“哎呀,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看到那两个女生没有?一个在会所里做小姐,一个被老男人包养,所以她们才谈得来,形影不离。”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吧,不过我只知道这种事我是做不来的,宁可穷一点也不可能去做那样的事。”
好在她们只知道我的名字,不知道我是谁,江雪自我安慰道,美欢在一旁冷笑:“你年级第一,每年上台拿奖学金时也并没有这么多人知道你,我记得那会还不少人说学习好也不值得尊重和羡慕呢,这会敢情好,知名度大大提升,可值得羡慕了吧?呵,她们那群人,连自己都养不活,真真不比我高贵到哪里去。”
江雪和她一起坐在天台上,旁边摆满了啤酒罐,一面晃着修长的双腿,一面看着12层楼下面象牙塔里的纯洁男女的喜怒哀乐——有人在长天白日寂寞中,等待中;有人在光天化日玩乐中荒淫中;有人在天下太平失恋中,失落中;有人在末日无趣游戏中,快乐中;有人在花季年龄穿越中,高。潮中;有人在妥协岁月得到中,低调中;有人在患得患失求学中,尝试中。
每一个人都是演员,但每个人又都是观众——只是没有什么比失去更让一个人懂得旁观。
顾柏然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透一丝光——并非采光不好,而是他自己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这黑暗更能让他有安全感。
他跟她在一起时是那么的快乐,他是真心动过念头想要娶她的,是想过如果父母不同意就干脆不与他们来往的。
可是,江雪她清秀的字迹写着,她绝不会坠入情网,而自己只是报复映涵的一个工具——别再想了!只能一拳砸在桌上,一个男人,却控制不住地脑子里全是这些。
27岁的人了,不应该是为了一个女人,一点点情感上的波折就颓丧不振,就显出不恰当的情绪的,他有太多的事情应该去做,有太多的爱需要回报给映涵。
但是,免不得,在盛夏的天气里,全身泛着冷。
半个月后。
江雪躺在床上,不算浑浑噩噩,只是没有事做的时候便常常这般地精神放空,也并不是悲伤或者后悔,只是一个人失去得太多的时候,大约真的会激发人体的伤痛保护机制,突然对一切的痛苦没有应有的反应。
宿舍的门呯呯地被敲得急促,会是谁呢?那两个大一新生课很多,这时候按说不会回来,美欢么,昼伏夜出的动物,中午十二点以前是不会见到她的。
顾师兄么?她懒洋洋地笑了,如果她心里还会这样想的话,还不如想着是瑞士银行的专员前来告诉她意外得到了一笔海外遗产。
门被敲得不急不躁而锲而不舍,江雪到底还是下床跻着鞋去开了门——一张高贵而保养得宜的脸出现在眼前。
“这么久才开门,把客人谅在门口,这便是你的家教么?”
姜夫人不怒而威,气场万千地迈步进来,竟叫江雪一时无法招架——失了争斗的心智和气焰,自然甘落下风,甚至连顶上一句:“我的家教从来就是这样,难道你不知道吗?”都没有心思。
姜夫人倒也不嫌弃宿舍里面凌乱简陋,就这么走了进来,反手带上门声音平滑道:“按理说,你的事我一万个不该管!”这是她每次开口必有的开场白。
她是不该管,她还有满腔怨气和怒火,事实上她管了也确实是贤良淑德大度容人的表现。
但是。
这不是江雪所需要的。
江雪坐在下铺的床上,眼神平静道:“那您今天来是做什么?”
姜夫人嘴角的微笑骄矜,不以为杵道:“你毕不了业,少不得我要托人让你毕业,总不能让曜巍怪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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