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莫名地觉得这话大有深意,脸上一红,连忙截断道:“那也比伺候你好,你又不给我涨工资!”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他埋着头吃,声音含糊不清,倒平添了一份亲近之感,江雪也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一旁拉起家常来,“给我妈买套房子,嗯,不让她再住在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也不叫她那么操劳。”
“你对你妈妈很好,然后呢,这些也花不了多少钱啊。”这两个人也不开灯,就这么聊起天来。
“然后啊,我要买很多很多的东西,把设计师叫来给我服务,我也要当一回客户!”
“设计师给你服务,你想的真简单,很多设计师不是钱可以请得动的,比如我,你出多少钱我都不会给你单独服务,不——”如果让他说下去,应该是不过……
江雪白了他一眼,“你嘴里吃的是我的东西,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吃人嘴软!再说,我才不请你呢,你这态度不把客户呛死才怪。”
出钱请不动,并不代表就没有别的办法啊,比如他的意思是……
说话间时间也不早了,稻本靖一吃饱喝足后终于起身准备回家。
“你开车过来的?车停在哪里啊?我家附近没有可以停车的地方啊。”
“停在四区的一个免费停车场。”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回答得很认真。
“四区?那你怎么过去,你查过公车路线没有?”明知故问,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查过的,江雪手忙脚乱地准备开电脑替他查,稻本靖一摆摆手道:“不就是五区到四区,走过去就是了。”说着得意道:“我小时候在海边帮着父亲抓鱼,连跑带游的动不动就是几公里,脚力好得很,可不是你们不运动的中国人可以比的!”
不等这个不运动的中国人反驳,稻本已经自顾自地笑着出了门,耳钉在夜中闪着幽幽的光。
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走,来去都不多打声招呼,仿佛在自己家中一般。
好在她是江雪,即使是这样,也不以为杵,耸耸肩嘟囔几句罢了,很快就忘了,她的生活里总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挣钱,学习,给母亲打电话。
顾柏然在酒吧里找到姜映涵的时候,她喝得有些神志不清——又好像这么说冤枉她了,分明她又能嘻嘻笑着说话,还能认得出他来。
她穿着一件*的露脐紧身法式衬衫,想必是她自己裁剪的,将她的曲线衬得玲珑无比,惹得一群男人说着醉话围着她,不老实的还时不时揩一把油。顾柏然皱了皱眉头用力推开挡在面前的男人们,一把拉住映涵低声道:“跟我走!”
火烧火燎地把电话打给他,说姜姐心情不好,怕是在吧里面喝醉了,说到这里便不说话,这是她的精明之处,等着顾柏然的反应,倘若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妥也是又他决定怎么做,她是半点也没有置喙,更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隐私。
“好,我马上过去接她。”顾柏然轻声说道,一如往常温润,停了片刻又加了一句,“谢谢你,。”
闻言心中顿时感动起来,原来世间还是有让人相信爱情的故事的,比如映涵姐和顾少,青梅竹马,高门贵阀,不沾染柴米油盐,只谈风花雪月,可见少女时代中所读的琼瑶小说也未必不能信。
如此,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突然就乐于接受一个一直追求她的男人共进晚餐的邀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浪漫的事情呢?又或者明日在上班的路上便可以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呢?
其实这世间许许多多让人敬仰给人勇气的爱情典范,内里或是平淡,或是腐烂,各有各的问题,只是世人需要偶像而已。
所以,爱是自己的,不爱也是自己的,那故事里的事,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无需尽信。
而顾柏然会去,并没有多想原因,她是他的未婚妻,她与他从小相识,这还不够吗?
“跟你走?还是跟你回家?”姜映涵大约醉得厉害,整个人靠在不同的男人怀里实在坐不起来。可是谁又能说她醉呢,你看她分得多清楚!
见顾柏然蹙着眉不答,她又喝了一口,笑嘻嘻仰着头看着他。
“跟我……回家。”虽然艰难,但是到底还是说出来了,好像说出来之后并不如所想的那么难受,也并没有轻松,就是那么一句话罢了。
世上有多少事,要接受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艰难,说出来也就说了,做了也就做了,不会有美好的奇迹,也不会有何惨痛异常,好像早已在这岁月经年中麻木。正如世上有很多人,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难地去放下,流年会让我们学着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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