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
宛若一群乌鸦集体从他们夫妻头顶飞过,“~~”
两人不禁忆起主治医师当时说的,病人现在的主食,只能是流体,你们可以给他喝点粥,只要是清淡点的都没问题。
白粥,郑跃东筒子,你确定你不是在报复他们夫妻把你当跑腿吗?
待到苏锦年用完晚膳,苏可才将白日那则从警局打来的电话告知苏锦年。在得知杰森霍夫死之后,苏锦年只是“哦”了声,便陷入了沉思。
许久——
“可可,是我们对不起杰森霍夫,还是杰森霍夫对不起我们?”
他已经迷惘。如果不是他们,杰森霍夫或许还在米国,做他的世界顶级一流的心脏科主刀医生,依旧是医疗界的泰斗,备受众人的推崇。
苏可摸摸苏锦年的手,“锦年,这没有谁对不起谁之说,我只能说,是命运如此。即便我们不信它,但已然发生的,那便是事实,我们无法将时光倒流,所以我们无法改变它。”
苏锦年抬起头看向苏可。
苏可继续道,“这种事情,怨什么都没用的,死者已逝,我们能做的,只能把眼前的做好,问心无愧,那就够了。”
苏锦年点头。
秦菲醒了过来,被苏士铭用轮椅推了过来。
苏可明显觉得,她似乎老了不少,看着苏锦年的神色,也不若当初那种不把苏锦年当儿子,而把苏锦年当下属般的盛气凌人。
她的嘴唇是苍白的,干裂的。看到苏锦年躺在病床上,她眼泪水哗啦啦的流着。
“锦年啊,都是妈妈对不起你,如果妈妈不把苏苏带出去,就不会出这档子事情啊……”秦菲眼泪水说来就来,很快便湿了衣襟。
苏锦年看到自己的妈妈这般哭得声泪俱下,想到她被那些人捅了一刀,差点命丧黄泉,再想到她到这边自责,他的心很难受。
再怎么说,这个女人,都是他的妈妈,生他出来的妈妈。哪怕因为她曾经的错事,他再想割舍他们之间的母子情义,可那血脉,却是永远割不断的。
他始终无法改变,自己的身上流着她的血。长辈再有错,若是诚心的改了,做晚辈的,应该接受,不是么。
“妈妈,我没事,你不要自责,你好好养伤吧。”苏锦年坐起身,对着坐在轮椅上的秦菲道。
秦菲听闻此言,眼泪水更是如开了的水龙头,哗啦啦地流着。
这是有多少年了,苏锦年没有好好的喊她一声“妈妈”?
秦菲觉得,在她未来仅有的几年生命里,她能够得到儿子的原谅,真的足够了。
没有丈夫,没有情人,没有权利,但至少,她的儿子还在,甚至还多了一个孙子,不是么?当然了,她还多了应该不怎么讨喜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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