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宝又嗤儿嗤儿乐起来。
梁得财吓了一跳:“你这是咋啦?出毛病了?”
梁宝心想:“老兔羔子,吃我一吓!”就笑个不住。见梁得财吓得丢了筷于要去找大夫,他才止住笑。梁得财抓一根猪骨敲敲儿子前额,见反应正常,才把心放回肚子。
“你呀,早一步回来就好啦。”
“咋啦?”梁宝问。
“操!这些鳖犊子,哪一个拉人屎?”梁得财上了荤的,骂个不住。
他办了退休手续。
“你这体格,再烧个十年八年锅炉没问题。”梁宝说,“一个月少挣不少吧?”
“操!亏大了!”
梁得财大骂不止。他刚办了退休手续,一个头头的侄子就顶了他的缺。别的老工人都由儿女顶替才返,现在时兴这个。他没忘了提儿子的事,头头说:“你儿子呀,圆头圆脑,天庭饱满,官相……”
“他们没说咋安排吗?”
“靠组织呗。”梁宝随口说。
“啥组织?”
“街道……”
一你小子这下倒霉啦!“你去那帮老娘们儿那儿瞅瞅,兴许看你长得俊,哪个雨点能落你头上。”
梁得财唉声叹气:“我呀,养了这么一个儿子,不争气!活该!我这是没长卵子找了个茄子提溜着……”
梁宝噗笑了。梁得财想想,也忍不住笑。
晚上,梁得财睡炕头。梁宝打开军队行李卷,睡在炕梢。
“在部队睡啥?”
“有炕也有床。”
“这炕呀,怕你要睡不长远了。”梁得财卖关子说。
“为啥?”
“啥也不为。不告诉你,到时你就明白了。”
梁宝央求他讲,他说啥也不讲。到后来,他提出交换条件;梁宝得讲离队的事。
梁宝拗不过他,还是把捉麻雀打针的事择要讲了一些。梁得财刨根问底,追出不少细节。他问了参谋长,还问诗人小戈的腰有多粗。到后来,他笑得喘不上气来:“这帮娘儿们响,就怕闲,一闭就憋不住啦,就象这锅炉,你玩命加油加煤,它就哈噜咕噜翻白泡,烫死你……你小子,想不到还真有两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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