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性地说:“我想步行回家,你可以送送我吗?”
两人默默走了一二里路,梁宝问她:“你多大了?”
“十九。”她说。
梁宝又问她工作单位,她说在省机关打字,她几乎读遍了中外所有的文学名著,她父母亲是大学教师。
她突然说:“这是我的初恋。”
路对面有一家酒巴,一个浓妆艳抹女子坐在门口,酒巴里点着蜡烛。
女子停住,往酒巴深处看去。“里面真清静。”她说。
梁宝说:“我今天忘了带钱,要不然我请你。”
女子说:“要是我请呢?”
梁宝说:“哪好让女人请?”
女子说:“我今天不知怎么了,”她目光灼灼盯住梁宝,“我真豁出去了。你明白吗?”
梁宝对她说:“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女子松开梁宝胳膊,问他:“你想往上爬吧?好,你承认了。今天你终于抓住机会了,千万别错过。等你飞黄腾达了,再胡作非为也不晚。”
过来一辆出租车,她往路中间一站,双手一招,汽车停下来;她对开车小伙子说了几句什么,小伙子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她问梁宝:“把你送回去吧。”
司机说:“让他自个儿走吧。”说罢,汽车一溜烟开走了。
侯跃进说:“你小子不是块好干粮。一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你小子装聋卖傻,其实一肚子猴儿。“
梁宝抵赖了半天,见赖不掉,就说:“咱和猴子是老战友了。广阔天地里共同战斗出来的感情,你哪能理解?你又救我一把,我不去面谢对吗?”
侯跃进说:“你爱爬就往上爬吧。我能拽住你腿不成?既然你钻天觅缝,一门心思想当老板,我干脆把公司转给你吧,也好让你早点实现梦想。”
梁宝差点昏了过去:“那你呢?”
侯跃进说猴子搞了个劳务出口公司,让他去当副总裁,总裁由一个兼职三十多种的老年官员兼任,最近该官员已中风住院,另一个副总裁国夫妻失谐而患神经官能症,他侯跃进实质上是总管。他马上要去十几个国家考察,回来后,把国内劳工卖出去,他们公司从中提成。
梁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打地洞。咱这号货,刨个洞,扒拉一口吃的就乐得满足了。象你,国内的钱挣腻了,要出去坑坑老外了。咱命中注定打小旗儿,吃屎也赶不上热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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