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德高声大喊起来:“你是怎么干的,汤姆,用手拷把他拷到淋浴头下面,洗得真干净,我的上帝,威思礼,你今天真漂亮,等会我带你去妓院。”
两点正,肯特准时来到,他开着豪华轿车,三个男人站在后门台阶上迎候他。
汤姆走向前,此刻又有一点尴尬,就象他们未拥抱以前那个味道,两人都有点手足无措。
“哈罗,肯特!”
“哈罗,先生。”
“啊……你真准时。”
“是,先生。”
笨拙地暂停了一刻,汤姆说:“好啦,来吧!见过我爸爸。”他领着这孩子向台阶走去,有点拿不准该怎样向他们介绍。最后他决定不提血缘关系,让时间去处理吧。
“肯特,这是我爸爸,威思礼··伽德纳,这是我的叔叔克莱德·伽德纳。爸爸,克莱德叔叔,这是我儿子肯特·艾仁斯。”我儿子肯特·艾仁斯,第一次这么宣布,产生的效果出乎汤姆意料。我的儿子,我的儿子……看着父亲和叔叔与肯特相遇时的表情,幸福淹没了他。
威思礼伸出手来,似乎要与肯特握手,却抓住他的前臂,笑着端详他的脸,又转看汤姆,再转到他的脸上。
“是的,”他宣布,“你是汤姆的儿子,没错。我敢说,你还有点象你的奶奶,我看嘴巴忒象,克莱德,你说是不是,他的嘴巴是不是象安妮?”
肯特不由自主地微笑了,随后又咯咯地笑起来,最后和克莱德握握手,初见面的尴尬被打破了。
“好啦,快进屋吧!我告诉你我住哪儿。”威思礼在前面带路。“你爸爸今天上午给我把这个地方打扫了一下。把我这里的鱼腥味都整干净了。我没见过你,但我不知道,有点鱼腥味有什么不好。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你喜欢钓鱼吗?”
“我从没钓过鱼。”
“从没钓过!为什么?我帮你改正一下,好不好?克莱德,你说呢?今年太迟了,只有明年夏天开禁以后才行了,我们只有等。你爸爸只有我屁股高时,我就把钓鱼杆交到他手里。我想告诉你,男孩子就要会钓鱼。你学钓鱼迟了点,但不会学不会。你见过芬威克钓鱼杆吗?肯特?”
“没有,先生,没见过。”
“最好的鱼杆……”威思礼突然停住,转身直接对着孩子假装生气地说:“先生,什么先生?不要老是先生先生的。我没见过你,但今天很幸运,我又有了一个孙子。我想要你叫我爷爷,就象其他孙儿孙女们一样。你能试一下吗?”
肯特不由又大笑起来,遇到威思礼这样风趣、可爱、饶舌的老人,你不由得跟着他转动。“爷爷!”他喊到。
“这好些了,现在过来,我给你看我的芬威克钓杆,才安了一个新的线轮,是有系列号的,你知道吗?”
克莱德插话进来:“你要听了他的话,脑袋就会变糊涂。他以为他的钓杆和线轮是世界上最好的。但我的更好。我是格·鲁米斯钓杆和西玛诺·司特拉迪克线轮,值2000美金呢,你问问他,哪个今年夏天钓到的斜眼鱼最大?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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