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来这儿了。”
肯特指着右肩方向:“我在洗手间里。”
又陷入沉默,寻找话题。
“你交运动服了吗?”罗比问。
“交了,你呢?”
“我也交了。”
“我讨厌赛季结束。”
“是呀,我也是。”
他们都很拘谨,不知眼睛该看何处。
“那……”他们都必须越过对方,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去,同时停留在长凳子两端。打开自己的柜子,把需要上交的东西取出来,装进网兜里,互相也不看一眼。咚的响声告诉罗比,肯特将垫子放进塑料桶了。他再弯腰,透过一英寸宽的柜门缝,看到肯特已转回去了。眼光相遇了,他又将头埋进柜子里。
然后肯特离开柜子来到罗比身后说:“我能和你谈谈吗?”
血液迅速涌上罗比的脖子,真好象他第一次吻一个姑娘一样,快活、恐惧、充满期待、十分渴望,为这种突破而惊骇,又长久回味着。从此以后,人生向前跨出一大步。
“当然可以。”他说,尽力说明白一些。把头从柜子里缩回来,但一只手仍撑在敞开的门上。因为此时,他无法掌握自己的膝盖能稳定地站着。
肯特一条腿跨过长凳,两腿分开坐在上面。“你怎么不坐下来?”他问。
但要面对面坐下来,对罗比还是个问题。“不,我……,没关系,就这样,你有什么想法。”
抬眼上望,肯特告诉他,“我去见了我们的爷爷。”
提到他们共同的祖父,罗比感到如释重负,特别是在这种情形下。罗比也把两脚骑在长凳上,与肯特,自己的异母兄弟,相隔六英尺,面对面坐着,眼光相对。
“怎么样?”他平静地问。
“你爸爸叫我去哪儿,为我们作了介绍。”
“什么时候?”
“两周前。我还见了雷安伯伯和他的三个孩子。”
他们停了下来,调整思绪,回味共同的亲戚关系,逐渐形成了一种共识,那就是他们之间要形成自己的关系。
但两人都害怕启动这种关系。
最后,罗比问:“你感觉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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