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海淀区。有时我出门走不远,就能坐302路车,到和平里北口向南,走不远就能找到她的那栋楼房。
我们聊天的话题很多。
但主要是文学。
在当今社会,只有文学的话题让人还轻松一点。
我早年读过不少的世界文学名著,还曾写过诗歌,小说。但由于十年“文革”,我看到不少耍笔杆子的人都成了牛鬼蛇神,只好不写了。否则,也许现在我会成为一个作家。
她的青少年时期,也读了不少文学作品。据说她的母亲藏书很多。她总是偷偷阅读。她也梦想当一个作家,还在大学时期发表过几首诗歌。
我们在一起谈巴尔扎克、托尔斯泰、斯汤达等。
我们一起谈《复活》、《驴皮记》和《红与黑》等。
她说她心里人物由样板戏里的英雄向保尔转变,由保尔又向于连、拉斯蒂涅、列文转化。
她说她青少年时代如果挪到今天这改革开放的时代,她肯定会给我写封信表露一下自己的爱慕之心。
其实,我仅在她的学校里实习了两个月。
但就是这两个月,她却把我当成了心中的白马王子形象,成了她青少年时代的一个美好的回忆。
我四十八岁时的生日宴会,改变了她的封闭式生活。
她曾问过我:“你的生日晚宴,为什么突然想邀请我呢?你这么多年与我也没有什么来往,怎么会突然想到了我?”
我听完以后就笑了起来。
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把我给忘了吧。我到你的学校实习过,那时你是校花嘛,什么出头露面的事情都由你去。还有一天上课时你发高烧,是我背你到了附近的医院。”
“你乖乖趴在我背上,走几步我喊你一声。那时没有公交车。我小跑去了医院。幸亏那时上医院不像现在这般难。
医生先看病,也不要钱,否则你会耽误的。我身上几乎没有带钱。“
她没有忘掉这件事。多年后还怀着感激的心情与我说这些。
她把头靠在我肩上说:“忘掉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我怎么能把救命恩人给忘了呢。老实告诉你,我从那时起,一直把你记在心里。”
我把她的头搂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抚摸着,第一次感到了恋爱的滋味。
我们的话语有时是非常少的,不像许多婚外恋者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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