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过化验,饭店里面的水产池子里面被人投了一种兽药。那种药不致命,但会导致腹泻。虽然经过检查不是卫生防疫问题,但海派大酒楼重新开业后生意越来越差,最后只好关门倒闭了。
关门那天好几个酒水供应商都去堵门要账,最后差点引发斗殴。卷毛那天也去了,飞机问:“你也是要账的?”
“不是,你既然生意黄了,账就算了,就当我们交个朋友。”卷毛表情很诚恳。
“行,你比较仗义,我叫刘建民,以后有事找我。”飞机说。
“没问题,你先忙着,我还有点事,回头找时间喊你们哥俩喝酒。”卷毛客客气气打完招呼走了。卷毛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华灯初上,车开得很快,卷毛觉得这座城市很漂亮,他忍不住纵情大笑。
“哥们,你没事吧,这么高兴。”
“没事,没事,我今天看到有个傻比走路看女人屁股,结果掉沟里去了。”
“还有这种新鲜事?”司机嘴张得老大。
卷毛下车打了一通传呼,没一会儿,电话就响了。卷毛拿起电话就哈哈大笑,“大勇,哈哈哈,你真行,那个傻比现在关门了,晚上出来涮羊肉吧。知道体育场北边陈家老号吧,我在那儿等你。把你的小兄弟都带过来,今天晚上一醉方休。”
没想到,这段酒喝得江湖上再度血雨腥风。
秋天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转眼b市就到了初冬,这个季节是最难熬的,室内还没供暖,但天气却开始冷得要命。孙勇、李飞、李明亮、扁头、二拐出来准备打车去体育场,走到路口想起来打传呼约出了张伟。这段时间张伟在一家卖电脑的门市部上班,张伟会摆弄电脑,这在当时很难得,老板看重的就是他这个本事。
“好好干,以后做大了,我出钱给你开个分店。”老板跟张伟说。上次的事情已经被孙勇抹平了,张伟重新过上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不过孙勇他们也有时把他约出来吃饭、喝酒,但真办事的时候不会再找张伟出来。
“啥地方,嗯,我待会儿就到。”张伟放下电话准备穿外套,他妈有点不高兴,她不喜欢张伟和孙勇搅和在一起。
“早点回来。”母亲焦虑地说。
“知道啦,我吃完了就回。”张伟嬉皮笑脸地出去了,从此走上了江湖不归路。
这顿饭吃得时间很长,整盘整盘的羊后脑、羊上档被扔进了涮锅子。羊肉都是上好的绵羊肉,入水一滚就化了,筷子夹到嘴里一股鲜美直往味蕾上面撞。
“操,痛快!”吃得满头大汗的孙勇说,他习惯再热也穿着夹克或者衬衫,因为要掩盖住身上的手枪。
孙勇和卷毛都爱吃这个,尤其是孙勇,以前天天吃,怎么吃都不腻。这顿饭直把老板赵瘫子吃傻了,一口气吃了二十多盘。赵瘫子以前中风过,现在走路还有点别扭。他是陈家老号第六代继承人的上门女婿,生意做得热热闹闹。有人说赵瘫子中风了都这么牛,要是不中风绝对是个人物。
其实赵瘫子最后发迹多亏了那次中风,他是个赌棍。人说戒赌如挨刀,有人痛改前非把手指头都剁了,上医院包扎包扎完了还是赌。
赵瘫子有次欠了赌债,要债的正好是孙勇。当年孙勇还刚出道,那时候抽的还是过头的油水。这里把赌场上面的门道说说,古人有话说十赌九输,赌不到头,这是有道理的。赌局里面机关重重,往往挺好的一个人迷上赌,整个人性就没了。撒谎说爹妈急救借钱,前面拿了后面就去推牌九。所以一个人要是和赌字搅和上了,基本上这辈子就毁了。小赌怡情大赌伤情,很多赌红了眼睛亲兄弟都刀子架脖子。
再说说这要赌债的,当时要赌债也不是全用暴力。当然最后一招就是暴力了。所以敢吃这个饭的无不都是胆大能包天的人。赌债也不是逢谁都放,肯定得打听清楚底子,要是家里没几个子的一般人肯定不会放出去。开赌的一般不直接要,第一怕真出了事担干系。设赌关个几年花钱能疏通出来,但真要是惹出了人命就麻烦了。
八十年代中期,b市赌博业开始兴旺起来。当时多是老赌客找个地方聚赌,后来发展越来越完善,成了专门的庄家开赌。像老顾就属于这种。
当时有了赌债一般就找人要,这种人多是混迹在道上的名人。换句今天的话说,在道上的名气就是品牌效应。这个道上叫抽油。而道上的名人肯定不会事事自己去,往往找个兄弟就办了,而去办事的兄弟也能分上一点。抽油一般不超过一成,再多就得摊事了。而分给办事兄弟的没有一定的规矩,一般都是一沓子钱里面随手抄几张完事。这个叫做过头油。
b市九十年代起来的混混当年都干过这个,干这个不丢脸。而且团伙中也常常拿这个观察新加入团伙的混混。如果这种小事出了问题,慢慢就失去了在团伙中的地位。要是抽过头油的让对方镇住了,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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