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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上面不是血,全是普通的红墨水,魏老六上当了。
“张伟,你玩得高。”魏老六又想起了张伟的那个传呼,隐隐地有些后怕,他不知道张伟是怎么做到的。但事实摆在这里,张伟的人能够悄无声息地进了房子,在被子上面撒上墨水。如果想要自己的命,应该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自己也就是这条烂命,迟早都是要蹲大狱,但孩子怎么办?魏老六想起这些就忍不住打冷颤。
“你明天收拾一下,把孩子带到你老家去住,我这边可能得罪仇家了。”魏老六对姘妇说。
“那还得转学啊。”
“转吧,你尽快办,转学的事情慢慢办,实在不行花点钱。”
第二天魏老六托人约了张伟。下午张伟到了,一个人来的,而且还空着手。
“兄弟,这两天我手头宽松了点,这有一万块,你先拿着用。”魏老六这次没敢再喊张伟为小伟了,他觉得自己以前低估了这个年轻人。
“哈哈,谢谢兄弟,以后有事找我。”张伟点都没点就揣口袋了。
两个人闲扯几句,张伟借故走了。看着张伟的背影,魏老六牙根痒痒。
“大哥,咋给他钱了。”
“别问那么多,我先忍着,总有一天我要收拾他。”魏老六心里动了杀机。
年味越来越重,眨眼又到过年了。张伟团伙也在道上四面出击,他们主要是以在体育场附近收那帮小贼的份子钱为主。那些小贼当中好多以前都是跟着张四宝混的,还有一部分是老顾的人,张伟带着人劫他们。常常是刚刚盗窃得手,辫子和陈宇两个左右一夹,用刀一顶,小贼只好乖乖地拿钱。那个时候陈宇名声还没有后来那么响亮,但辫子已经混得很有名了。
这种事情干上一次两次无所谓,时间久了,那些小贼就有了牢骚。因为他们要交两边的份子钱,老顾那边还要交一份。很多人找到了老顾,张伟在体育场这边慢慢地成了众矢之的。
平平静静地过完了年,什么都没发生。
大年初二,老顾约了魏老六。
“老六,我想打张伟。”
“为啥?”
“他找我麻烦。”
魏老六心里在盘算着,该不该趟这趟浑水,他脑子里面快速盘算了一下,最后选择了沉默。
“老六,你给句痛快的。”老顾有点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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