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假如移民计划不在明天付诸实施,也就是甘三号的晚上八点四十六分四十秒将载人飞船发射出去,那就必须再过三十八年后,参宿五才能在同时差的情况下穿过天顶和近地点的条件下出现。否则,负责移民的飞船就难以承受长达数十年的太空历程所带来的种种能量问题。
时间已是午后二点。
天气很好。
虽说冬天已经来临,可是太阳仍旧光辉四射,又有一批地球居民将要离开大地,沐浴在灿烂的阳光里。
可是,地球的人们多么性急地等待着这个日子啊!
越是临近这一天,人们越是睡不安稳,多少胸臆间被期待的重担压得透不过气来。
要知道,一旦人们想到移民成功的话,说不准几年后自己也会去遥远的另一个星球度假旅游,那将是多么新奇刺激!所以,越是这么想,每个人的心都越急得怦怦乱跳。
从早上开始,太空移民站前四周一眼望不到边的大草坪就挤得水泄不通了。
延伸四面八方的地铁,空中轻轨每隔十五分钟就载来一批看热闹的群众,纷至沓来的人群很快地达到了神话式的规模。据“宇宙之声”的电台预测,明天践踏这片弹丸之地的人将增至一千万左右。
这儿有着地球上各种肤色各个民族的代表;这儿讲的是世界各国的方言,简直是各种语言的大杂烩,正象《圣经》记载的通天塔时期一样。
此时的世界已不复存在数百年前的国界之争,民族之斗。
地球上的各个阶层是互相平等的。银行家、农夫、海员、经纪人、棉农商人、船夫、官吏,你撞我挤,跟原始人一样无拘无束。路易斯安那的欧洲移民的后代和印第纳的农夫称兄道弟,肯塔基和田纳西的绅士、弗、尼亚清高的名流和大湖区的半开化的猎人、辛辛那提的牛贩子谈天说地。
他们载着宽边的白海狸皮帽或者古色古香的巴拿马草帽,穿着奥琅卢萨斯作坊的蓝棉布长裤,罩着漂亮的土布外衣,穿着花里胡哨的靴子,眩耀着他们那古怪的巴迪斯特皱纱滚边,眩耀着他们树里上、袖口上、领带上、十个指头上,甚至耳朵上的各色各样的戒指、别针、钻石、链子、耳环、坠子,真正是豪华庸俗在争奇斗胜。女人、孩子、老人的装束也同样华丽,他们前簇后佣,环绕着,陪伴着这些做丈夫的,做父亲的,做爷爷的,使得他们待在他们人数众多的家庭成员中间,好象是一个部落的首领。
“当!当!当……”
时钟敲响了八下,已是晚上八点。
此时,无声的骚动,像大祸来临一样,笼罩着瞧急不安的人们。
盘据在人们心头的是一种无法描写的不安,一种难以堪受的心灵麻木,一种扣心绷弦的情感。
每个人都巴不得“辉煌时刻”的来临!
忽地,远处天边闪出几盏红绿辉映的指示灯,紧接着伴随的是一阵阵直升机的罗旋桨的声音。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是他们!第一批移民精英们来了!”
草坪上的人顿时“唰”地一起注目远视着。
随着几百万人喊出“精英!”的喝彩的声音,从天边升起月芽儿在洁净晴朗的天空中安详地照射着大地,用她那多情的月光爱抚着如醉如痴的人们。
这时候,载着人类勇敢的精英的三架直升机终于出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