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走越急,嘴里却咕哝着:姐为什么要走啊?好像很狼狈似的。可是留下来干什么,继续看萧媛演戏?
素问也搞不懂了,来之前明明百分之百相信陆铮的,可看到这一幕心还是无止尽的下沉了,明明自己才是被辜负的那一方,要嚣张也该是她按着萧媛的脑门儿质问啊,为什么自己要逃跑?
懦夫!聂素问,你真是个懦夫!
素问深深的鄙视自己,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走廊的另一个转弯,这边一个岔口只对应一间包。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却看见陆铮已经迈着长腿追过来了。
来不及考虑,她果断地推开包厢的门,跌了进去。
进门之后,素问才觉出不对劲来,包厢里的喧闹一下子静止,男男女女全都抬起头,探寻的瞧着她。心里八成在想:这不是刚叫过小姐么,怎么又来一个?还是个绝顶货色。
素问看这些人的装束,一望而知绝非善类,在门口杵了一会,正犹豫着是该道个歉赶紧退出去,还是继续躲着?背后突然传来大力的拍门声。
素问暗叫一声苦命,脑子立刻短路,压根连想也没想,就往角落里一张桌子下一钻,四肢趴在地上,爬啊爬,直到膝盖碰到一双擦得光鉴照人的皮鞋,她才算停了下来。
脚的主人略动了动,稍微移后了一些。
素问在心里双手合十:先生啊,哥哥啊,老板啊,您千万大人大量,别把我给供出去。
好在头顶一直安静。身侧的桌布似乎动了一下,然后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请问,刚才是不是有个女孩进来了,穿卫衣,大概这么高……”
聂素问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包房里愈加安静,耳畔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和嘭嘭杂乱的心跳声。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自掘坟墓。撞见自己男人与未婚妻抱在一起就算了,一时头脑发热落荒而逃也就算了,这都不算最丢脸的,若此时被他从桌子底下揪出来,那她真不要活了。
丢脸丢到长城去了。
“没有人进来过。你是不是走错了?r的包不知道什么时候管理变这么差了,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的进来。如果不想我找人请你出去,还请这位先生走时顺手关门。”
声音离得很近,发声源就来自素问的头顶。
那双皮鞋的主人。
这样冷酷沉静的声音,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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