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手机跟热线似的一直占线。”
素问听着陆铮的声音觉得他好像不太高兴,于是扯了句哄他开心的:“这才能烘托你的特别地位啊。你看,这么多人打电话来给我拜年,都得挤一条线,只有你,是独家专线。”
她也确实只把座机电话告诉了陆铮一人。
可惜陆铮没笑。
他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说了句令聂素问一时有点消化不良的话。
他说,我在你楼下,你能下来吗?
八十六,烟花易冷
素问看看旁边沙发上嗑瓜子看春晚的向茹,说:“好,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挂掉电话,她穿着拖鞋披了件厚羽绒服就去开门。向茹专注在赵本山小品里的神思一下被拉回来:“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
“我忽然想起有东西要去便利店买。”她随口应付。
“那也换双鞋啊?”
“没事,我一会就回来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已经在电梯内了。
除夕夜又下起了小雪,在夜色中静谧的飘落,陆铮穿了件黑色的开司米大衣靠在车身上,车灯扫亮的一块,能看见无数雪片像牛毛似的打着旋儿化入地面中。
素问以为他会在车上等自己,忙跑过去:“这么冷的天你就站外面啊?”
漆黑的夜色把他的脸也衬得模糊,但他看到她,明亮的眼睛里还是露出笑意:“你不也一样。”瞥见她脚底的拖鞋,问:“冷吗?”
素问本能的摇头,过一会儿,又点点头。大雪天,零下十几度,不冷才有鬼。
陆铮叹息,回身从车上找出一双平底的棉鞋给她。车里开足了空调,冷空气一遇到车里的暖风,就变成了团团白雾。素问半坐在车上,一边换鞋,一边昂着脸问他:“你车上怎么会有女人鞋?”尺寸还刚刚好。
他靠在车门上看她穿着厚重的羽绒服笨手笨脚的换鞋,连声音都要融化在这雪夜中:“是谁成天嚷嚷高跟鞋穿不惯总磨脚?”
所以……这鞋是专门替她准备的?
换好鞋,素问看见后车座上还搁着两只黑色的大塑料袋:“这是什么?”
“烟花,一起去放吗?”他说得很真挚很认真。
“今晚……现在?”素问望望漫天的大雪,不太确定。
“嗯。不过这个小区是禁止燃放炮竹的,我们得去远一点的地方。”
这回素问是确定他是认真的,她坐在后座上,看着陆铮一身黑色像要融进夜色里去,周围白色的雪把他映衬得格外忧伤似的。她终于没有再多问,乖乖的爬到前面副驾驶座上坐稳了,系上安全带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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