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别扭中的素问还纠结了下,当陆铮的手灵巧的脱去她所有束缚时,她却突然坐了起来,拥着他的脸庞,一本正经的问:“还记得我们婚礼时许下的誓言吗?”
“嗯?”陆铮侧过头,笑着拂开她颊边的头发。
“从今天开始,你要我,忠诚于我,无论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会后悔吗?”
“除非你先后悔。”陆铮看着她,认真的回答。
得到满意回答的聂素问满心欢喜的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喉结。
就这样,心满意足的做着陆太太。安分守己的在房里学做饭,学家务,学者研习光与影的移动,看着天空怎么一寸寸变亮,怎么变成他的笑容。
离别时,陆铮搂着她说:“素素,太无聊的话,就去找一份工作吧。”
“不无聊。”她摇摇头,然后缠上他的腰。
许久许久以后,她才明白,陆铮只是不想她像其他的随军军嫂那样,除了军嫂的光环,不剩下任何一点儿自己的东西。
只是当时,她不懂,即使懂,也不会在意。
陆铮也建议过她多和军属楼里的其他人接触,无聊的时候就去串串门,说说话,素问只是笑,嘴上应着,但真正能说话的,只有最开始主动和她搭话的那名大姐。
她是一个没心没肝的人,不喜欢和很多人纠缠,一生一个就足够,其它可有可无的人,懒得花费精力。
陆铮说:“你这样不合群,会让她们觉得你很傲。”
她反问:“我傲吗?”
陆铮笑了,俯过吻她,在最后即将集合的短暂五分钟里,掐表完成了史上最快的一次。
他离开后,素问乏力的躺在被子上,赤(蟹)的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一动不动。
有一场醉,从十八岁时认识他起,就不曾醒来过。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闻着他的气味,听着他的声音,甚至在他曾经呆过的地方静坐,也似乎一种淡淡的欢愉。
恋的人没有理智,而她本就是一个疯狂的人。
陆太太在试炸糯米圆子的时候烫伤了手,于是不得已,接下来几天都只能去食堂混饭。
她在食堂遇到了顾淮安少校,哦,不,演习结束后,他就正式升级为中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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