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才是她的目的。
“玛殊小姐?”素问扬了扬手里的红酒,示意她有什么事可以现在说了。
谁知之前围着傅晓雅的那群人都跟了过来,一人手里端着一杯橘红色的鸡尾酒,脸上露出诧异和欣赏的表。
傅晓雅摆摆手,当先举过一只杯子:“我刚才跟他们说,这边的这位聂小姐,才是当仁不让,女中豪杰。尤其酒量,令人敬佩。他们都很想认识你,你不介意与他们喝一杯吧?”
走在最面前的汉族青年大着胆子问:“聂小姐,赏个光吧?”
他的表堪称和善——诡异的和善。
素问耸耸肩,摆出最完美的笑:“r。”
为了表示礼貌,素问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红酒,接过他递来的鸡尾酒。据说这种酒,颜色越鲜艳,酒精度数就越高。看着眼前漾着的炽烈橘红,素问抿了抿唇,一狠心,灌了下去!
刮过喉咙的辛辣让她忍不住想尖叫,嗓子里像起了毛,一阵阵火燎的滚烫,那只是长得像鸡尾酒的酒,里面绝大多数成分是高度白酒!
眼泪被呛了出来,可这时落下来,前面的努力就都前功尽弃。
她晃了晃空了的高脚杯,放在侍者的托盘里,脸上的笑依然无懈可击。
如果这是一场谋,她起码能选择骄傲的应对。
对方显然一愣,另一个青年已经跃跃试。素问若无其事的接过酒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仰脖,干杯。
不就是烧刀子,谁怕谁啊。
第五被下肚,她落下酒杯的手都有些发抖了,高脚杯底“锵”的一声落在大理石桌面上,围观着的男人表慢慢的有些惊异,直到最后一杯时,胃里已经翻滚不堪,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涌出来。
素问的手指紧紧捏着高脚杯那纤细的杯脚,就如同扼着自己的喉咙,如果当众吐出来,那一定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也就让傅晓雅得尝所愿了。
她忽然想起周沫常说的一句话:毛都没长全的丫头片子,也太小瞧你姐姐我了!
嘴角一扯,她仰头就要把这杯也灌下去,杯沿刚凑到唇边,一只修长漂亮的手突然伸到她面前,拿掉了她手里的酒杯。
还没等她回头,一个熟悉而悦耳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字正腔圆的英式发音,用优雅迷人的音调说:“这位小姐已经不能喝了,这一杯,不如我代她喝了吧。”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的回答,便仰头将一杯酒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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