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层坚硬的壳，在空气里慢慢氧化，变厚，将他包围。
围在中间，而她，不能触及。
陆铮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的表一直很抱歉，可是他无能为力。
气氛抑郁起来，陆铮忧郁的望了她一眼，然后起，说：“我去抽根烟。”
素问呆呆的望着他消失在狭窄的人行走廊上的背影。心里安慰着自己：会好的，等回了北京，好好的陪着他，找最好的心理医生给他辅导，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一六八，地老天荒（晴空向晚）
他们在南宁站转机回北京，飞机落地后，是冯湛来接的机。
冯湛等在通道口，远远的看两人牵手走出来，就奋力的挥舞着手臂冲他们招手，脸上别提有多兴奋。
上前接过陆铮手中的行李，悄悄压低了声音说：“委员长也来了，在车里等着呢。”
素问和陆铮都是一愣：“姨妈也来了？”
以前不管什么事，陆文漪从不会公开出现在机场这种地方，若是出现，必然是保镖开道，记者成群，要上晚七点新闻的阵仗。
看来，这次边境缉毒行动，陆文漪一定也听说了，估计吓得不轻，才会这样紧张。
停车场外一辆低调的奥迪6静止在那儿，四面车窗都用反光纸贴上了，从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冯湛先过去，拉开后车门朝里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朝陆铮眨眨眼。
素问便猜出陆文漪坐在后面，她抬头看了眼陆铮，对他说：“你陪姨妈说说话吧，我跟冯湛坐前面。”
陆铮握了握她的手，将她送到前面副驾位坐好，自己拉开后车门进去。
陆文漪果然等在车内，借着开车门的一丝光线，抬起头细细的打量陆铮，半晌，微微感慨：“瘦了，也黑了。”
如同一个最简单的心疼孩子的母亲。
陆铮咧嘴笑笑，坐在她旁边：“这样正好，健康。”
陆文漪睨他一眼：“我要是知道你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说什么也不会让老连把你拐到特种部队去！还说什么大有前途，命都要没了，还要什么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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