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这些天,平峻宇终于可以自己站起来了。看来这平守之只是体弱,四肢倒没什么问题,只要他用些现代人的方式调养,未尝不会强壮起来。
趁着有精神,他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守在寝房外的护卫一见到他推门出来,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其中一个还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少主出门了!快迎接!快迎接……」
由于这人就在平峻宇的耳边叫,嗡嗡的声音令他的头又痛了起来,他不由得皱眉道:「你可以小声点……」
然而他这句话还没说完,也自认语气平和,态度和蔼,但喊叫的护卫却脸色大变,瞬间双腿一弯跪了下来,边认错边搧着自己巴掌,「少主,是属下不对,请少主责罚属下一个人就好了,不要诛连属下的家人……」
「等等、等等……」平峻宇听得茫然,「你在说什么,诛连你的家人?」
护卫抬起被自己掴得红肿的脸,虎目浮出泪花道:「少主不是说,下人在你的院子里犯了错,不仅要赶出平家,下人所有的家人都要受一样的责罚?扰了少主清静,是五十大板,但属下母亲年事已高,受不得这种酷刑啊……」
原来平家的奴仆护卫们都可以将家人带入平家领地中居住,这也是为了凝聚平家下人们的向心力,然而这项福利到了平守之这里,却成了他施行连坐的恶法,因此在平守之院落服侍的下人们,无不胆颤心惊。
想通了这层道理,平峻宇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条。平守之平时究竟是如何的嚣张跋扈、作威作福,连这种变态的刑罚都想得到?
他平峻宇可是个讲求公平正义的现代人,以前对于他研究麾下的人员及学生,也都恩威并施,人人心悦诚服为他做事,因此他很清楚,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扭转这里的人对平守之的看法,未来他所顶替的平守之,安身立命的资本就会越来越少。
要知道物极必反,万一以后平家是别人当上族长,平守之式微,凭他这副弱鸡的身子,别人一只手指就能戳死他。
想到这里,平峻宇正想说些什么,一名年轻人领着两名侍女急急忙忙的出现,一看到他,全都白着脸连忙下跪,但来势一时收不住,三个人几乎是跪着滑到他面前。
看到这三个人也举起手似是要打自己巴掌,他都忍不住叹气了,再一次在心里痛骂着平守之的无良。
「先别打。」他抬起手,目光犀利地扫了一圈,一种长期指导别人而形成的威仪淡淡地散发出来,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少主在大病一场又安静了几天之后,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大夥儿内心惴惴地想着。
「以后看到我,不用跪了。」平峻宇挥了挥手,但一看到众人眼中的惊恐,心知不能操之过急,只能内心苦笑着改口道:「只要问安就好,至于那什么诛连全家的连坐法,就废了吧!」
几个人眼睛一亮,不敢相信地望着平峻宇好半晌,才感动地全磕起头来。
「谢谢少主,谢谢少主……」
平峻宇只觉一阵无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用磕头了,全站起来。」
数人全拘谨地站了起来,整齐地立在一旁。
平峻宇虽不习惯这种奴隶制度,却也知道在古代这是免不了的,只好慢慢让自己适应了。
「你……跟我来。」平峻宇指着那个年轻人道。
这个年轻人就是他附身到平守之身上第一天,喂了他一颗药丸的那个人,在这几天的相处里,他也知道他是平守之的亲信,名字叫平信。
当初听到平信这名字,他忍不住一个失神,差点以为自己来到邮局呢!
信步走到无人的小花园里,直到平峻宇停步了,平信才恭敬垂首道:「少主这次召唤平信,是要平信学狗叫吗?还是学猪?」
平峻宇听清了他的话,差点又没闭过气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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