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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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筷子菜,看着胡牧青,等待她的答案。

        胡牧青看了老人一眼,斟酌了片刻,才开口,“村子里的人都姓胡,没有池姓人家。”

        “那您知道附近哪个村子有姓池的吗?”方池墨依然不放弃,继续问道。

        胡牧青也没正面回答,只是问道,“你们找姓池的做什么?”

        方池墨想起父亲这么多年从未回过家乡,在提到老家的时候也满是负疚与遗憾,这之中必定有着什么难言之隐,而且父亲只跟他说起西递是如何如何的美,他是如何地思念西递,但从未说过西递就是父亲的家乡。想到这里,他觉得不应该莽撞地提到父亲的名字,于是改口道,“我父亲和这家人有点因缘,目前他出门不方便,所以我代他过来寻人。”

        “我吃饱了,你们慢吃。”老人这时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然后起身离开饭桌,胡牧青连忙站起来,扶老人进里屋。

        待胡牧青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他们也吃好了,入思帮着胡牧青收拾碗筷。方池墨则仔细地研究其堂屋木质结构的墙壁上挂着的照片来。从那些裱在相框里的已经发黄了的黑白照片看,这家人,以前是大户人家,如今却是没落地只剩下两个孤苦的女人。

        这些相片的右上角,有一个相框较为新,有别于周边的边框陈旧的相框,显然是新裱的。相框是新的,但是照片却依然是年代久远的。照片上是两个年纪大约十五六岁的孩子,女孩扎着的粗黑的辫子自然地垂在胸前,男孩眉目清秀,两人都对着镜头咧嘴开心地笑着。

        方池墨盯着照片上眉眼有几分熟的男孩看了许久,直到入思在后边唤他,他才回过神来。

        入思也看到了照片,一眼就认出扎着辫子的女孩是年轻时候的胡牧青,她看着胡牧青旁边的男孩,忍不住问道,“青姨,与你一块照相的男孩是谁呀?”

        胡牧青久久凝视着那张照片,眼里是复杂的情愫,久之,才淡淡地开口,“他是我的丈夫。”

        “他不是你丈夫!”不知什么时候,老人已经从里屋出来,脸色很是阴沉。

        “妈——”胡牧青看着婆婆,一脸的悲戚。

        老人脸色仍是阴郁,口气中带着不悦与无奈,“你呀你,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将那张照片挂出来,人都不在了,你挂着它干啥呢?”

        胡牧青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入思和方池墨在,噤声,上前去扶老人往里屋走,“妈,您歇息吧。”

        老人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摇了摇头,叹息。

        胡牧青伺候老人躺下,正欲出去,老人喊住她,“牧青,前阵子胡老三的丈母娘说他们村子有个丧妻一年的男人,想要再找个伴,我看人家家境也可以,人也老实巴交,你考虑去见一下吧。”

        面对老人这两年来一直频繁地给她张罗婚事,这次她依然摇头,“妈,我不嫁,我不能丢下您。”

        “傻孩子,我已经是黄土埋到胸口的人了,你总该为自己的后半辈子着想,老了有个伴总归是好的。”

        “妈,您别说了,我打算就这么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了。”胡牧青的眼里有着倔强。

        “牧青,你这又是何苦?这样叫我在下面怎么眠目呢?”沉默了良久,老人再一次开口,“牧青,你就将他忘了吧?这么多年,我已经当是没有这个儿子了。”

        老人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他,胡牧青不禁问,“妈,这么些年,他就没回来看过你们二老吗?”

        老人浑浊的眼睛看着床顶已有些年头的老式蚊帐,许久,才出声,“开始的那几年倒是每年都回来,他对你做出这番忘恩负义的事情,我和你爸气的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他回来一次,你爸就拿扫帚赶他一次。后来,便只是寄钱回来,我们一分都没动,捐给了村小学,就当是替他偿还良心债吧。”老人说着说着眼泪就不住地流,“他毕竟是我唯一的亲骨肉,我怎么能忍心呢,可是,一想到他对你做的事情。牧青,我真是恨啊,我恨我自己,为啥要让他读那么多书,恨我为什么要让他走出这穷乡僻野,以致让外面的花花世界蒙了他的心。牧青,还是你父母宽容啊,临终前还劝慰我原谅他,可是,我怎能原谅啊?”

        胡牧青早已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妈,别说了!也不全怪他,是我自己选择这条路的。”

        胡牧青调整好情绪,出来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入思与方池墨正在庭院里研究着那些盆栽,女孩正滔滔不绝地给身侧的男孩讲解着植物的养护知识,男孩只是静静地听着,表现出听得渐渐有味的样子。两孩子还真是般配,眉眼里净是对方喜悦的容颜。她不好打搅他们,于是寻了张凳子,坐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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