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
“你不要跟我学,学的不讨男人喜欢。年格格那样才对啊。”我对她说。
轻寒摇摇头说:“年格格那是年格格的事情。我心里只觉得主子好。”
我不再出声。轻寒为我磨了墨汁,我又坐到桌前开始写过年的分例——这本是侧福晋的事情,因为她也怀孕了,所以就一并交给我做。
下午的时间特别安静,外面又积了雪,我的心在机械的写着那些东西的时候,不知道沉到了哪里。
我一抬眼从窗外看到了胤禛正站在外面,几杆枯竹衬得他愈加修长。我有快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一时间竟有些感慨。
“四爷,干什么不进来。”我打了帘子出去,站在廊下向他请了安。
胤禛面色沉静,走了进来。我为他脱了长斗篷,又赶紧给他上了茶。只是屋子里乱的很,我也没来得及收拾。
他只到我的屋子来过一次,就那唯一的一次正好撞见我在看《论衡》——把他气的哭笑不得。
他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环视着我的屋子说:“你这里总是这么乱吗?上次我来的时候似乎还是挺齐整的。”
我笑着说:“爷还是不要苛责我了。最近事情多,所以就乱了些。”
胤禛皱了皱眉头说:“你这茶怎么和我在年氏那里吃到的味道不一样?”
我在他身边坐下说:“我这是今年冬天的雪水,不知道年妹妹那里是用的什么水。”
他又喝了几口说:“是了。她那里用的是玉泉山的水。那些奴才给你的茶闲的研究一幅刺绣的时候,忽然有个丫头过来说四爷叫我到花园里的吹香亭去。我认出那个丫头是书房里。心里诧异,猜不出是什么事。
轻寒正要跟着我,那个丫头拦住了,说:“四爷吩咐,只让善格格一个人来。”
那丫头将我送到花园的入口就停住了脚步。我一个人向吹香亭走去,远远就听到微风送来的琴声。早春的风有些清冷,再加上那琴声颇为凛冽,竟让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我抬眼向亭子上看去,一个人正坐亭中背对着我拨弦,另有两个人正垂手立在一边。
我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正是我的丈夫在弹琴。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爱好。
我立于亭下,一直听到他一曲终了。
“善玉,站在下面做什么;上来吧。”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丝空盈。让我心里也生出一种曼妙的情绪,很久之前的一个晚上,他似乎说过同样的话。
“是。”我登上亭子的时候,才看见另外两个人到底是谁。一个是十三,含笑而立,另一个竟然是苏默止,一脸的平静,似乎还沉浸在胤禛的琴声中。
胤禛自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微笑不语。十三忽然笑得灿若桃花,说:“四哥以一曲《长河吟》招溢斋,真是风雅之至啊。”原来苏默止字溢斋。
我这才找到机会请安:“见过四爷,十三爷,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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