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慢慢的有被钝物切割的痛楚:“轻寒,你,心里想的是不是四爷?”
轻寒似乎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猛的摇头说:“不是,不是!我哪里稀罕四爷!”
我心里大是奇怪,却还是柔声问:“到底是谁?”
轻寒却只还是抓着我的手,然后,慢慢使力,低声啜泣着:“格格竟是不明白我的心?”
我心里大骇。
我从没有想到轻寒竟会这样说。
“轻寒,”我只觉得我该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你说的,我知我们感情亲厚,我一向待你如妹妹,你也是把我当姐姐,是不是?”
我使劲将她拉起来,她如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我,说:“我也以为是。可是看到主子高兴,我比什么都高兴,看到主子伤心,我比什么都伤心。我竟是要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么?”
我如在梦中,软软的坐在那里,什么也想不了。
她走到我跟前,低头轻轻吻上我的唇,柔软的擦过。
“格格,”她的声音颤抖着,“我只要这么多,一辈子就满足了。”
依恋
不是没有被女生表白过,只是那是在现代,对她说一句“rr”,大家仍然是好朋友,她转个身还会爱别人。
还有谁会像面前这个女孩,只要一个轻轻的吻,便可以倾情一世,无怨无悔。
这样重的感情,我真的配吗。
轻寒已经擦干净眼泪,开始为我梳头,动作一如既往的轻柔。
“我只想留在主子身边,每天为主子梳头,穿衣,看主子读书,写字,陪着主子说话,我的心就满足了。以前这样,现在这样,以后还是这样,好不好?”
我的声音淹没在潋潋泪水中,只能无声的点了点头。对我来说是微小的,对她来说却是全部,我怎么能轻易扼杀她的幸福。
或者爱情从来就不是平等的。
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这是我和轻寒的秘密。
这个秘密存在于她给我的每一个微笑中,存在于她照顾我的每一个细节里,也许是爽口的小点心,也许是一束美丽的插花,也许是折叠整齐散着我喜欢的香味的帕子。这一切都告诉我,有一个人这样温柔的,细致的,爱着我,只要让她为我付出,她就会觉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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