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八对这个游戏的规则根本就搞错了,这场残酷的游戏只有一个裁判——康熙,而不是那些立在朝堂上对着康熙战战兢兢的臣子。老八以为笼络的人心,其实不值一钱。
从一开始就输的人,怎么会笑到最后。
但是,就算是对我的丈夫而言,那条路也是越来越艰难。
首先是因为十三。
自太子第二次被废起,十三真正的跌到了谷底,康熙先是将他囚禁了三年,在康熙五十四年的时候才放了出来,囚禁的原因是“与太子一党”,释放的原因却是保外就医——他的关节炎发作得十分厉害,膝盖上还生了疮。我的丈夫先后三次请旨,康熙才恢复了十三自由。
但十三的病情稳定不久,康熙又将他申斥一番重新圈禁。
如猫鼠游戏,循环往复,如此几次下来,十三本来就所剩无几的锋芒,如今已经全无。平和安静。
我有时候看见他,他还是会微笑,只是那笑容,已经如同冬日映在雪地上的残阳,看得见光影,却没有温度,只让人心生悲凉。
其次就是因为十四。
十四已经取代老八,成了他最强劲的对手。
他们是亲兄弟,眉目颇有几分相似。
不仅是眉目相似,连做事的方式都有些相似——他们都是实干家。
而且一样狡猾,一样心机深沉。
碰到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孤独的高手或许会高兴,因为赢一帮白痴并不值得骄傲;而就算输也仿佛是输给了自己,也并不耻辱。
只是,很可惜,这场战争只能有一个胜利者。否则,他们兄弟会很高兴做彼此的对手。
所以在康熙五十七年,大将军王耀武扬威的离开北京城,奔赴大西北的时候,我的丈夫痛痛快快在家喝了很多酒。
晚上的时候,醉眼朦胧的依靠的我的身上,不停的说同一句话:“我很高兴。我很高兴。”
我轻轻用食指在他高高的鼻梁上来回触碰着,说:“王爷,你醉了。”
“我醉了?”他的表情忽然沉静下来,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明天又要开始了。所以今天想醉一醉。”他说。
很少看见他喝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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