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懂了么?”我说。
“你说的又快,又多,又乱。我能懂什么?再说,我只是以前没见过这《论衡》,所以想看一看。你参你的佛,我只是俗人一个,能得道呢,最好,不能呢,也没有遗憾。”她说着就轻轻为我整理了一下衣襟。
我立刻就被她这个轻柔的小动作迷惑了。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从她袖笼里传出来,让我在失神的片刻已经忘记要点化她了。
“还在生气?我再赔个不是,再不在你面前看这书,如何?”
我摇头,说:“你想看就看吧——我又看不住你。”
她轻声笑了起来,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华南经递给我。
“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她依旧蜷缩在椅子上,裹着一条厚毯子,握着一支削尖了的眉笔,在书上偶尔写两个字。
她身上的毯子滑落了一点,露出白色的罗袜;我才意识到我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华南经上。
放下经书,走过去,用毯子将她的脚裹好。抬头迎上她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来我也是俗人。”我低声在她耳边说。
(十)
康熙四十二年时,阿离跟着我一起南巡。
我让她与我同乘。
前两天我在她的卧室里拣到一张小纸片,上面是她的笔迹。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没头没尾的两句。
射白鹿。
不是没有逐鹿之心,却不想被她这样洞穿。
这才意识到,我真的对她太纵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