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弘时。他病好了之后,也没有再到我这里来过。倒是弘历开始多往我这边走动了。
“不久就要搬出去了,不能时常过来,所以现在多来看看善姨。”弘历的言谈举止永远那么拿捏的恰倒好处。
他现在越发清朗俊逸,带着天生的雍容贵气。
却叫我不寒而栗。
弘时早就无心与他相争,他何必还要逼迫。何况,弘历才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心计——和康熙住了两年的孩子,真的是不简单。
我会很客气的对待他:“四阿哥读书用功,皇上欢喜得不得了。常常夸您是皇子中的典范。”
他依旧带着完美的微笑说:“善姨过奖了。三哥年纪比我大,做事也比我老到。五弟脑瓜子活络,机警聪慧。何况还有八弟,虽为成年,也是深得荣宠。何时轮到我来做兄弟中的典范啊。弘历实在担不起这谬赞。”
一句一句,暗藏刀锋。
他也常常夸初夏出落的越发漂亮,打趣初夏和弘昼。
这样的完美,实在让我害怕。
等到回到宫中,就开始准备指婚。指完婚就要开始办祭祀和立储的事情了。宫里再次忙的人仰马翻。
然而我的提议被皇上一口回绝了。
“不行!弘昼和初夏都是姓爱新觉罗的。怎么能配婚!你也太荒谬了!”
“他们并不是血亲。一点关系都没有。除去初夏的格格名分,然后再把她编进另一个户籍里面,不就可以了?弘昼是真心喜欢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抓住我的手,费劲的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初夏现在不能嫁!更别说指给弘昼!”
我睁大了眼睛。忽然平静下来。原来他比我早就洞悉一切。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害怕我和裕嫔搅和到一起去?因为现在是立储的关键时候,所以任何人都别想在这个时候破坏平衡?是不是你想把初夏当作一个棋子一个工具,好在适当的时候去笼络适当的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初夏格格是善妃唯一的女儿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
他捏着我的手。
我微笑着说:“可是他们是你的儿女啊。你有没有想过?你什么时候冷血到这种地步了?”
他慢慢放下我的手。眼睛里没有一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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