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没有说话,狭长的黑眸里却闪烁着游离不定的目光,他太了解明秀麻衣了,她的性子执拗而疯狂,当初他离开明秀麻衣是因为他怕了,他怕被明秀麻衣疯狂地卷进她自己编制的世界里。
“明秀,我对不住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当初我离开……”沈越神情终于缓和下来,他语气温柔地说道。
明秀麻衣笑吟吟地打断了沈越的话,她挥手淡淡道:“你不用解释了,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都已经忘记了,今天我是来送你结婚礼物的,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嘛?”
沈越没有说话,明秀麻衣愈是如此地沉着冷静愈是让他紧张不安,他勉强一笑,说道:“很想知道,只是不要太过贵重!”
“不贵重,一点都不贵重!”明秀麻衣依旧笑眯眯地说道,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明黄绸子包着地锦盒。
冯宜静也停止了哭泣,她好奇地望着那个盒子,杨薇也很想知道明秀麻衣到底送的是什么礼物,惟有沈越和冷雪漓的神情却越来越凝重,他们太了解明秀麻衣了,这件礼物恐怕不是那么好收的!
正文第九十章
明秀麻衣打开了那个精致的匣子,“菊一文字则宗”冷雪漓猛然惊呼出来,菊一文字则宗,日本历史上最著名的一把太刀,刃长78。48,锋刃极长,刀身细且薄,刀柄上刻有16瓣菊花。16瓣菊花是日本皇室的象征。后鸟羽院时期备前国刀匠则宗所作,一文字派的代表作品,号称一文字派的第一名刀,因为刀柄上的菊花,被命名为“菊一文字”。
“不错正是菊一文字,这三年来我费劲心机才得到这把名刀,原本是想在我们重逢的时候送给你,看样子是永远用不到了!”明秀麻衣悲哀地对沈越说道。
沈越沉默不语,他望着明秀麻衣那清丽完美的脸庞油然说道:“明秀,是我对不起你,不过这份礼物太过贵重了,我不能收!”
明秀麻衣冷笑,神情里却有说不出的悲哀和嘲讽,“珍贵?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那一样都比这件珍贵,况且我要送你的不是菊一文字,我要送你另一件礼物!”
说完明秀麻衣表情神圣地抽出了那柄精致优美若工艺品的太刀,双手倒持锋利的刀身对准自己的胸膛,她眼神古怪而深情地看了一眼沈越,语调飘渺地说道:“沧月,我一辈子都像是活在笼子里的鸟儿,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真正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一个平凡而幸福的女人,不过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沧月你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誓言,现在我就要用鲜血染红你的婚礼!”
说完后明秀麻衣阖上秀目缓缓推动了手中了太刀,在场诸人没有想到明秀麻衣的性情如此的刚烈与疯狂,大家都没有及时反映过来阻止明秀麻衣的举动,惟有沈越始终保持警觉,他伸出手一把攥住了锋利的刀身,瞬间鲜血顺着他指缝流了出来。
幸好刀身只是稍微刺进了明秀麻衣的胸膛,沈越手上的鲜血却顺着刀身流到明秀麻衣的胸膛,两个人的鲜血瞬间消融在一起。
“如果今天你不和我返回日本,就等着为我收尸体吧!”明秀麻衣冷冷地看着沈越说道。
沈越冷冷一笑,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戏谑的光芒,他不顾手上血迹一把夺过了明秀麻衣手下的菊一文字,反手就给了明秀麻衣一巴掌,不屑地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嘛?”
明秀麻衣依旧倔强地瞪着沈越,她舔舔沾染沈越手上鲜血的嘴唇,嘶哑的声音说道:“你说的不错这就是威胁,女人对男人最有效的手段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麻!这是你曾经教过我的道理,我也从没有忘记过!”
想到曾经的日子,沈越目光瞬间又变地无比爱怜与温柔,他抚摩着明秀麻衣苍白的脸庞低声问道:“疼嘛?”
明秀麻衣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酸楚,眼泪婆娑道:“疼,可心更疼!”
“明秀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回去安心作你的皇太子妃,我会在某处为你祝福的,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还!”沈越捧着明秀麻衣细腻完美的脸庞轻轻地替她梳理着凌乱的秀发,鲜血也流在了明秀麻衣白玉似的肌肤上。
“今生欠地今生还,沧月我不要你的下辈子,我只要你这一辈子!”明秀麻衣倔强地摇头,她温柔地从雪白的衣襟上撕下一块布条替沈越包扎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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