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说他们不让小孩子进去。这好像是给大人看的表演。”
“他们大概不会让你这样的小娃娃进去,”我没好气地说,“但我和其他人没问题。”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我赶紧道歉。“对不起,”我说,“我只是随口说着玩的。我生气是因为你说的可能是对的。安妮,只要我能去,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我有一个化妆盒,可以借给你。”她说,“你可以在脸上画上几道细纹什么的,让你显得年纪大一些。”
我笑了,亲热地搂抱了她一下,这个举动是我不常有的。“谢谢你,小妹。”我说,“没关系,我们能去就去,去不成也没有关系。”
然后,我们没再说什么。我们擦干碗和盘子,匆匆赶到电视间。几分钟后,爸爸回来了。他在建筑工地工作,在城里跑来跑去,所以经常回来得很晚。他有时候显得挺烦燥,但那天晚上情绪不错,把安妮抱起来转了个圈。
“今天有什么激动人心的事吗?”他向妈妈问了声好,又亲吻了她一下,问道。
“我午休的时候又上演了一次帽子戏法。”我告诉他。
“真的?”他说,“了不起,太棒了。”
爸爸吃饭的时候,我们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他吃饭的时候喜欢安安静静的,还经常会问我们一些问题,或者跟我们讲讲他白天工作上的事儿。
后来,妈妈到她自己的房间去摆弄集邮册。她是个很认真的集邮爱好者。我以前也集过邮,那时我年纪还小,比较容易对什么东西都感兴趣。
我跟了过去,看她有没有新邮票,上面有外国的动物或蜘蛛什么的。她没有。我待在那儿时,旁敲侧击地向她打听怪物马戏团的事。
“妈妈,”我说,“你有没有看过怪物马戏表演?”
“什么?”她问,心思还在她的邮票上。
“怪物马戏表演,”我又说了一遍,“有胡子夫人、狼人,还有蛇娃。”
她抬头望着我,眨了眨眼睛。“蛇娃?”她问道,“蛇娃是个什么东西?”
“是个……”我说不下去了,这才想起我自己也不知道。“唉,管他呢,”我说,“你有没有看过这种表演?”
她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是非法的。”
“如果不是非法的,如果有个马戏团到了咱们镇上,你会去看吗?”
“不会,”她浑身抖了一下,说道,“那些东西使我感到害怕。而且,我认为这对那些被展览的人是不公平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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