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和它玩了大约一个小时,巴不得能够快活地玩一下午,可是我听见妈妈回来了。我知道如果我整天待在房间里不出来。她会觉得奇怪的。我最不愿意她和爸爸探听我的私事了。
于是,我赶紧把八脚夫人塞进衣柜,小跑着下楼来,竭力装出一副轻松自然的样子。
“你在上面放唱片吗?”妈妈问。她买了四大包衣服、帽子什么的,正和安妮一起在厨房的桌上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
“没有。”我说。
“我好像听见音乐声。”她说。
“我吹笛子来着。”我告诉她,并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便些。
她停住了手。“你?”她惊奇地问,“吹笛子?”
“我会吹的,”我说,“我五岁的时候你教过我,记得吗?”
“记得,”她笑了起来,“我还记得你六岁的时候对我说,笛子是女孩子吹的玩意儿。你发誓再也不看笛子一眼!”
我耸了耸肩,似乎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改变主意了,”我说,“我在昨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一支笛子,就想试试我还会不会吹。”
“你在哪儿捡到的?”她问。
“在路上。”
“我希望你是把它洗干净了再放进嘴里的。谁知道它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洗过了。”我撒谎道。
“那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笑了,揉了揉我的头发,用潮乎乎的嘴唇在我腮帮子上使劲儿亲了一口。
“哎哟!别这样!”我嚷道。
“我们要把你培养成一个莫扎特,”她说,“我现在就能想像得出来:你在宽敞的音乐厅里弹钢琴,穿着一套漂亮的白西装,你父亲和我坐在前排——”
“现实一点吧,妈妈,”我抿着嘴微微一笑,“这只是一支笛子。”
“小小的橡实,可以长成橡树。”她说。
“他和橡树一样粗。”安妮咯咯笑着说。
我冲她伸出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