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安妮就站在我身店。她不再尖叫了,但我感觉到她在颤抖。
“他……他……他死了吗?”她用细细的声音问道。
“当然没有!”我一口否定,“你可以看见他还在呼吸,是吗?你看看他的胸口和肚子。”
“可是……他怎么一动不动呢?”她问。
“他被麻醉了。”我告诉她,“蜘蛛把毒素注到了他身体里,使他的四肢停止了活动。就像把他催眠了似的,但他的大脑还在活动,他什么都能听见,什么都能看见。”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希望是这样。既然毒素放过了他的心脏和肺,很可能也会放过他的大脑。但如果毒素渗进他的头骨……
这太可怕了,我不敢再想下去。
“斯蒂夫,我扶你起来。”我说,“我想,如果我们扶着你到处走走,就会把毒素消耗掉。”
我双手搂住斯蒂夫的腰,拖着他站了起来。他很重,但我根本没有注意这一点。我拖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胳膊和腿,一边走一边跟他说话,告诉他很快就会好的,被蜘蛛咬一口中毒不深,不会要他的命,他会好起来的。
就这样过了十分钟,没有丝毫变化。我累得要命,实在拖不动他了,就把他放到床上,然后小心地把他的身体摆顺溜了,怕他觉得不舒服。他的眼皮是张开的。看上去很古怪,让我害怕,于是我把它们合上了。可是这样一来,他的样子又活像一具尸体,我只好又把它们打开了。
“他会好起来吗?”安妮问。
“当然会的,”我说,努力使自己显得很有把握,“过不了一会儿,毒素就会消散。他就又活蹦乱跳的了。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我知道她并不相信我的话,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床沿上,像老鹰一样死盯着斯蒂夫的脸。我开始纳闷为什么妈妈没有上来调查一下。我悄悄走过去把门打开,站在楼梯顶上听着。我听见楼下的厨房里传来洗衣机转动的隆隆声。怪不得呢:我们家的洗衣机又旧又破。如果你在厨房里,洗衣机又开着,那你什么声音也不会听见。
我回来时,安妮已经不坐在床上了。她伏在地上,端详着八脚夫人。
“这只蜘蛛是怪物马戏团的,是吗?”她问。
(bp;“是的。”我没有否认。
“是有毒的那只吗?”
“是的。”
“你怎么弄来的?”她问。
“那并不重要。”我说,不由得脸红了。
“它是怎么跑出来的?”安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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