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弄清我没有骗你吧。”暮先生笑了起来,“我们明天再来,你就会看到他已经好了。现在我们真的必须走了。如果再待下去——”
突然,门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这里是怎么回事儿?”她看见我们大吃一惊,喊了起来,“你们到底是——”
暮先生的反应非常迅速,他一把抓起斯蒂夫的被单朝护士扔去。护士挣扎着想扯掉床单,结果摔倒在地,双手都缠在乱糟糟的床单里。
“快走,”暮先生压低声音说,一边赶紧朝窗口冲去,“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我望望他伸过来的那只手,又望望斯蒂夫,再望望那个护士,然后望望敞开的房门。
暮先生垂下手。“我明白了,”他用一种干巴巴的声音说,“你是想背叛我们的契约。”我迟疑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后——不假思索地采取了行动——转身朝门口冲去!
我以为他会拦住我。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在我后面嚷道:“很好,达伦·山,你跑吧!这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你已经是夜间活动的生灵了。你已经是我们中间的一分子了!你会回来的。你会跪着爬回来,哭着喊着求我帮助你。跑吧,傻瓜,跑吧!”
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一直追着我跑过走廊、跑下楼梯、跑出前门。我一边跑,一边不停地扭头朝后看,以为他会飞身朝我扑来,可是我一直到家都没有见到他的踪迹——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没有闻到他的气味,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他留给我的只有他的笑声,那笑声像巫婆刺耳的诅咒声一样,在我的脑海里久久回荡。
第二十七章
星期一早晨,妈妈接完电话,告诉我们斯蒂夫已经恢复了,我装出很吃惊的样子。妈妈很兴奋,拉着我和安妮在厨房里跳了一会儿舞。
“他是自己突然好起来的?”爸爸问。
“是啊,”妈妈说,“医生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谁也没说什么。”
(bp;“真是不可思议。”爸爸喃喃地说。
“也许是个奇迹吧。”安妮说,我只好把脸偏过去,不让别人看见我在笑。确实是一个奇迹!
妈妈出门去看伦纳德夫人了,我去上学。我离开家门时,隐约有点担心阳光会把我烤焦。当然啦,这种事情没有发生。暮先生告诉过我,我可以在白天四处活动。
我经常感到疑惑,怀疑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回想起来太不可思议了。在我内心深处,我知道这是真的,但我拼命想使自己相信这不是真的,有时候差不多真的相信了呢。
我一想到我这个身体很长时间都会不长不变,就觉得特别讨厌。我该怎么向爸爸妈妈和其他人解释呢?过了几年我会显得很傻,特别是在学校里,我坐在班上,周围的同学看上去都比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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