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做了个鬼脸。“那不一样。”
“五十步笑百步。”我得意地说。
“什么意思?”他问。
“我也说不准,”我承认道。“我爸爸以前常这么说。”
我们又说笑了一会儿,然后跳下来,穿过工场向警卫所走去。大门早已朽掉,窗玻璃也大多都掉了。我们穿过两个小房间,走进一间大屋子,以前是起居室。
地板中央有个大洞,我们小心地避开。
“看上面。”萨姆说。
我抬起头,竟直接看到了屋顶。中间的楼板都已塌陷了,只剩下周围参差不齐的一圈,可以看到阳光从屋顶上的几个破洞中射进来。
“跟我来。”萨姆领我走到屋子一侧的楼梯前。他开始往上爬,我迟疑地跟在后面,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明智——楼梯吱吱嘎嘎,好像要散架一样。但我不想在同一天中两次被称做胆小鬼。
我们在三楼停了下来,楼梯到此为止。从这里可以摸到屋顶,我们伸手摸了摸。
“能到房顶上去吗?”我问。
“能,”萨姆说,“但是太危险。瓦板都松了,会滑下去的。不过,这儿有比房顶更好的东西。”
他开始沿着最大的一间房子的墙壁往前走。大部分地方残余的地板约有半米宽,但我还是后背贴着墙,不想冒险。
“这点地板不会塌掉吧?”我担心地问。
“以前从来没塌过,”萨姆回答,“但凡事都有第一次。”
“谢谢你让我宽心。”我嘟囔道。
又走了一会儿,萨姆停住了。我伸长脖子朝他前面看去,发现那里有一些椽子,约有六七根,长长的木条从屋子一头搭到另一头。
“这儿以前是阁楼。”萨姆告诉我。
“我猜到了。”我说。
他回头朝我一笑。“你能猜到下面我们要干什么吗?”他问。
我瞪着他,然后低头看看那些椽子。“你不会……不会是要……你要走过去,对不对?”
“对啦。”他说,左脚踏上了椽子。
“萨姆,这可不是好玩的,”我说,“你在铁轨上都摇摇晃晃。要是在这里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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