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坐在那儿?”埃弗拉问道。
“没错,只是坐等。”我肯定说。
“那是什么地方?”
我跟着暮先生时,看到了墙上的名字,也往窗户里瞥了几眼,但光凭那令人恶心的动物血液的味道,就可以知道那楼里在干什么。
“是个屠宰场。”我轻声说。
长时间的静默,然后埃弗拉提出:“也许,他只是为了取点动物的血?”
“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现在就可以进去。他不是为那些动物来的,是为那个人。”
“我们没法确定,”埃弗拉说,“可能他要等关门后再进去。”
“那他可有的等了,”我笑了,“屠宰场整晚都开着。”
“我就过来,”埃弗拉说,“我来之前,千万别行动。”
“不管你在不在,暮先生行动,我就行动。”我说,但埃弗拉已经关了手机,没有听见。
几分钟后,他来了,满嘴胡椒和洋葱的味道。“从现在起,啃干面包。”我低声说。
“你认为暮先生会闻到吗?”埃弗拉问,“也许我该下去——”
我摇摇头。“他离屠宰场太近了,”我说,“血腥味会盖掉其他味道的。”
“他在哪儿?”埃弗拉问。我指了指。埃弗拉歪着头偷偷张望着,终于看见了那吸血鬼。
(bp;“我们得保持绝对安静,”我说,“一丁点儿声音都可能使他攻击我们。”
埃弗拉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想到会遭受袭击——坐了下来。之后我们俩几乎没说话。
我们双手互握成杯状,把口鼻凑在上面,以此掩盖哈出的白气。如果下雪就好了——雪能盖住白气——但那是个清朗寒冷的夜晚。
我们就那么坐着,直至凌晨三点。埃弗拉的牙齿直打战。我刚要让他回去,免得冻死,那胖子出现了。暮先生马上跟上了他。
等我意识到暮先生要从我们面前经过时,已经太晚了,已经没时间藏起来了。他会看见我们的!
吸血鬼向我们走来,光脚稳稳地走在冰冷的屋顶上。我确信他会看见我们,但他只是不错眼珠地看着胖子,从我们面前五米处走过——他的影子像可怕的幽灵一样从我们身上扫过——离开了。
“我以为我的心脏都停了。”埃弗拉颤抖地说。听到蛇娃那熟悉的心跳,扑通,扑通(他的心比普通人跳得慢),我笑了。“没事了。”我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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