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安地面面相觑,都想到了小先生和他喜欢摆弄的那只心形的表。
“你觉得常虚·小与这件事有关吗?”塞巴问。
“我看不出,”暮先生说,“我相信达伦有吸血鬼天生的运气。另一方面,姓小的那匹黑马——谁知道呢?”
我们正坐在那儿琢磨——是命运之手的拨弄,还是单纯的好运气?这时王子厅的信使来了,我被带到低处的大厅里同追踪员会合,去寻找吸血魔。
测试前帮我训练的弗内兹·布兰是五名追踪员之一。这位独眼竞技大师拉着我的手,紧紧捏了一下。“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们的。”他说,“别人诅咒你,但我相信你一有时间想清楚就会回来。我对他们说那是仓促中的错误决定,你很快就会改正的。”
“我相信你没有打赌我会回来。”我笑道。
“你说到这个嘛——是的,我没有。”他大笑。弗内兹检查了一下我的脚,看我的脚下是不是有足够的软垫。追踪员都穿软底鞋。他要给我找一双,但我说麻袋片就行了。
“我们必须非常小心,”他提醒道,“不要有突然的动作,不要点灯,不要说话,用手势交流。拿着这个,”他递给我一把锋利的长刀,“要用的时候别犹豫。”
“我不会的。”我发誓道,想起了那把残酷地杀死我的朋友盖伏纳·波尔的刀。
(bp;出发了,我们尽可能不发出声音。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回那个洞——那天晚上我没怎么记路,但追踪员沿着我的足迹来过,知道怎么走。
我们爬过山溪底下的通道,这次不那么可怕了,因为我已经遇到过那么多的磨难。我们直起身体后,我无声地指指连接小洞与大洞的通道。两个追踪员上前检查靠里的那个大洞。我细听有没有搏斗的声音,结果没有。过了一会儿,一个追踪员退了出来,摇了摇头。我们跟他一起钻进了大洞。
看到洞里是空的,我的心提了起来。它好像从远古以来就一直空着一样。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我们找不到吸血魔,就会有人说我撒谎。弗内兹感觉到了,轻轻推了我一下,眨眨眼,用口形说:“别担心。”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在洞中仔细搜索起来。
追踪员没多久就发现了吸血魔留下的踪迹,这消除了我的担心。有一个发现了一块布头。另一个发现了一罐吃了一半的豆子,还有一个发现了一小块痰渍,某个吸血魔在那儿清过嗓子。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之后,我们回到小洞里,轻声交谈,知道溪水的喧哗会盖过我们的声音。
“是吸血魔,”一个追踪员说,“至少有两打。”
“他们掩盖得很干净,”另一个嘟囔道,“我们是因为知道要找什么,这才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简单搜一遍是不会注意到的。”
“他们现在会在哪儿呢?”我问。
“难说。”弗内兹搔着他的盲眼思索道,“这附近能容纳许多吸血魔的洞不多。但他们也可能分散躲藏。”
“我表示怀疑。”一个追踪员说,“如果我是他们的头,我会让大伙聚在一起,以防被发现。我想他们会聚在一起,也许靠近某个出口,准备集体战斗或伺机逃跑。”
“希望如此。”弗内兹说,“如果他们分开的话,找的时间可就长了。你自己能回大厅吗?”他问我。
“能,但我想跟你们一起去。”
他摇摇头。“带你来是为了指洞,现在洞已找到,这儿就没你的事了。没有你,我们会走得快些。你回大厅去报告情况,我们一找到吸血魔就回去。”
塞巴在入口处接我,把我带到了王子厅。许多将军已经进去议事,但除了特别准许去办事的之外,谁也不得离开王子厅外的岩洞。所以外头还有许多吸血鬼,或坐或站,等着传出消息。
暮先生和哈克特在里面。暮先生在和王子们说话,哈克特站在一边,捧着八脚夫人的笼子。我走过去时他把笼子递给我,说道:“我想……你会高兴……看到它的。”
其实并不是,但我假装高兴。“太好了,哈克特。”我微笑道,“多谢你想着,我挺想它的。”
“哈克特把你的蜘蛛照顾得很好。”塞巴说,“你失踪后他想把它给我,但我叫他继续养着。我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我觉得你会回来。”
“说不定它最后还是你的。”我苦笑道,“我似乎挽回了我的声誉,但没通过测试还是要受处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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