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我在防火通道顶层停下来等暮先生。我站在那儿,感觉比前两分钟自信多了,这时一架直升机从天而降,有人用扩音器冲我嚷了起来:“站在那儿别动,否则就开枪!”
我一边骂着,一边冲下面的暮先生喊:“快点!我们现在就走,要不——”
我还没说完,飞机上一个射手开了枪。我周围的空气被子弹打得嗖嗖直响,子弹啾啾地打在防火通道的铁条上。我发疯似的大叫,从梯子上滚落下来,撞在暮先生和哈克特身上。幸亏暮先生为减轻脚脖子上的压力,一直紧紧地抓着护栏,否则我们可能会全部从旁边滚下去!
我们连忙下了两层楼,在那儿射手看不见我们。我们挤做一团,惊恐……难过……进退两难。
“他们也许得离开……去加油。”哈克特满怀希望地说。
“没错,”我哼了一声,“那得一两个小时之后!”
“下面的人怎么样?”暮先生问。
我探头往下一看。“前面几个已经快爬上梯顶了。再过一两分钟他们就会上我们这儿来。”
“我们在这个位置能够很好地自卫。”吸血鬼沉思着,“他们只能分成小股人马进攻。我们应该能够把他们挡回去。”
“是啊,”我又哼了一声,“可那又有什么用?再过几分钟,警察和部队就到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爬上对面的大楼,用枪把我们扫射干净。”
“让上面和下面的都见鬼去吧,”哈克特一边说一边从他圆圆的秃脑壳上擦掉几颗绿色的汗珠,“那就……”他指指我们身后通向楼里的窗户。
“那又上套了,”我抱怨说,“警察只要包围大楼,带着武器进来,就能把我们扫射出去——然后我们就完了。”
“没错,”暮先生若有所思地表示同意,“可如果他们要进来,得先拼打一番,那又会怎么样?还有如果他们来时,我们不在呢?”
我们不解地望着暮先生。“跟我来,”他说着,推开窗户爬了进去,“我有办法!”
我们把下面进攻的人群和上面盘旋的直升机全都置之度外,只管钻入窗户进到大厅里。暮先生站在那里,镇定自若地掸掉衬衫上的灰尘,就像是在某个懒洋洋的星期日早晨,他站在那儿等公共汽车一样。
“准备好了?”等我们过来时他问道。
“准备好什么?”我回答着,有些气急败坏。
“准备好把猫放进鸽子笼呀。”他大笑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最近的一户人家门口。稍停片刻,他用手掌狠命地砸门。“吸血鬼!”他大叫着,“吸血鬼进楼了!大家都出去!”
他闪到一边,看着我们,开始数数。“一、二、三、四——”
大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光着脚、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睡衣的女人尖叫着冲进了走廊,她的手在头顶上摇着。
“快!”暮先生喊道,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引向楼梯,“到一楼去!我们得出去!要是留下来就死定了!吸血鬼在这儿呢!”
“啊啊啊——!”她尖叫着,然后以令人吃惊的速度跑向楼梯。
“明白了?”暮先生乐开了花。
“明白了。”我傻笑着。
“我也明白了。”哈克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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