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虫子,一颗头。
十个脑袋,浓水稠。
化骨散;入尸汤。
明日一醒鬼不要。”
他穿的破破烂烂,唱的奇奇怪怪,模样疯疯癫癫,我怯怯的进了寺庙;一个人找了一处角落,蜷缩起来。我尽力将自己隐藏在阴暗处,可是他还是走过来,像是提着一只鸡崽,掐着我的脖颈将我提起来。
他的声音沙哑不堪,询问了我的名字。我告诉了他,他又问我为何一个人出现在这类,我也告诉了他,于是他说,愿不愿意跟着他混口饭吃。
我当时算什么?无家可归,身无分文随时饿死他乡的黄毛小儿,于是我答应了,而且答应的很痛快。
他让我叫他,爷爷。我便叫他爷爷。
我从六岁跟到他十六岁,这十年来我得到了什么,衣食无忧却也浪迹江湖,身子骨越来越差,因为他总将我与那些蝎子一类的东西泡在一起。先是个头莽壮的,到后来个头细小的,再后来就是米粒大小的。
身子越来越差,但是蛊性却越来越厉害,我知道,想混一口饭吃并不那么简单,我继承他的衣钵,受了他的恩情,替他去西域寻得以身为蛊的秘籍。
我十六岁那年,他也去了,被自己养的蛊害死。
我不伤心,也不开心。
有了足够的钱,自然可以厚葬了他,他死之前唯一念念不忘的便是那西域的秘籍,而我心心念念的却是有一处安稳的地方。
十八岁的时候,书库里的书全都通览完,整日闷在屋里已经没了乐趣,正巧,听闻曲南的东方将军招募人士,我本就无趣,又无牵无挂,索性就去了。
东方破见我身子孱弱,纳我为幕僚。
他为人豁达爽朗,很多事情都有独到见解,我十分欣赏他,于是对于一些意见也就十分尽心。
就这样在雅州一呆便又是十年。
东方晓这个丫头,小了我整整八岁,我第一次见她,她还是襁褓大小,后来听闻她性子冰冷,不大出门,也就没再见到了。
那日大雪,闷在屋里好生无聊,去了梅坡赏梅。
花色醉人,鹅毛大雪下,一披着白色斗笠的女子就这样映入眼帘。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谁。
首先她很美,既继承了将军夫人的美貌,其次她又自添了三分灵气,前些日子便听说这丫头性子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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