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四小时内就会醒,你要不要等等?”
唐意浓点头,“我进去等。”
冯迟的五官立体明朗,像极了民国时期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温润如玉石,连熟睡的样子,都和气温柔。
他整个人太有归属感和镇定人心的魔力,就是这两者,让唐意浓一醉好多年。
落座床旁边的软凳,唐意浓伸手去摸他的脸,人未醒,她不由把动作加重,整个右手心都覆盖在他的眼睛上。
柔软的睫毛贴着皮肤,两人的体温无差,唐意浓却分分明明感到了内心火热。她鼻一酸,“啪嗒”落了两滴泪。
一爱近六年的男人,她要什么他都给,他给的偏偏不是她最想要的。
去巴黎这么久,她觉得自己确确实实没那么依赖冯迟了,这种改变喜闻乐见,唐意浓说不上好或者不好,但每逢深夜,心底的脆弱也是实实在在。
“哎!你去哪儿啊!”周嫣见她一声不吭的从病房出来,又是扯帽子又是解衣带的,三五两下把防护衣脱的干净。
唐意浓走的头也不回,“醒了再来看他。”
市街头。
这里离某个人的办公大楼很近。唐意浓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路边的电话亭打给危安。哪知沉沉的一声“喂”竟然通了!
唐意浓傻愣着,换别的号码他就接,这就意味着,危安独独不接她唐意浓的电话!
“我是唐意浓。”所有的气愤和火爆,一开口竟变成了满腹的委屈。
几乎一下子,她眼眶就湿了。
那头沉默许久,唐意浓吞了吞唾沫,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努力保持如常,“你、你手机干嘛不开机啊!”
不做声。
“危安你把我当什么了!一声不吭的就走。”这下她真火大,“你不接我电话是什么意思?怕我找你麻烦所要赔偿费吗?危大社长真是精打细算……”
“你说是就是吧。”危安利落的打断她的讲话,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唐意浓完全料想不到,张着嘴无以作答。
“嘟嘟。”电话挂断声。
唐意浓彻底傻眼。危安他、他竟然敢挂她电话?!
把话筒狠狠一摔,“混蛋!”
唐意浓眼眶通红,想不到他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而自己像极了怨妇。
意浓心性急躁,一分亏都咽不下去。火急火燎的杀到易和社,气冲冲的对前台漂亮小姐大吼,“我要见畜生!”
漂亮前台“啊?”了半天,桌上的内线被唐意浓一把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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