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是中国当代一部分青年的灵魂工程师,思想代言人。我最喜欢他们两个,一个破,一个立,也是我们中国‘闲散阶层委员会’中最杰出的代表,我要是当了总统,非让他们当文化部长不可。”我还想说下去,艾之琳却问我:“阿非,你会做火锅吗?什么时候给我们准备一次火锅怎么样?我也学学,我还没有吃过正宗的川味火锅哩。”
“没问题!在四川,火锅店密布于大街小巷,我同学就在家乡开了家火锅店,我常去,很内行的。”我说。
“你把阿非看成什么人了?别人是家庭教师,又不是保姆。做火锅很麻烦的。”朱光辉笑着说。
“所以我说要给阿非几份薪水。”艾之琳说,朱光辉却笑而不答。
“我要吃嘛!好久没吃了嘛!”浩仔去踢了朱光辉一脚,朱光辉就笑着说:“阿非就再辛苦一下啦。”
“没关系。反正有时也是闲着,只要佐料正宗,其它都没有问题。”我心里也有些怀念那味道了,我掐指一算,至少有两月没吃过火锅了。
“那就定在周末吧,到时候会有朋友来。”朱光辉高兴地说,“我也有很久没吃了,那东西不提还没事,一提起来就让人流口水。”
身材敦实的朱光辉是没法喝酒的,一杯啤酒喝了几口就脸红到耳根,忽然他问我:“浩仔这几天调皮没有?这小子恨不得要我叫他爹地。”
“没有!我在考试,这个礼拜我天天考试!”浩仔说。
“我想摸摸他的底,看看他的实际情况。浩仔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反应很快,就是有点心不在焉,只要认真,学习方法正确,再加上虚心好学,我保证会有大的长进。”我说。
“这家伙花了我多少钱!要什么买什么,你看他的参考书呀连环画呀堆了一柜子,还不用说学习机、玩具、智力投资,没办法啦,就是成绩一点也不长进,我还不敢揍他!”朱光辉叹气。
“其实关键是心思问题,兴趣问题。老师的作用只能培养学生的兴趣,其他的大不了灌输点作知识分子的优越感,当然目前这种优越感被商品经济社会冲掉了。”我说。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文化的没钱,有钱的没文化。”艾之琳不无感慨地说,“现在中国的国情是小学生文盲当老板,中学生做打工仔,大学生四处填求职表,硕士、博士出国涮盘子”“你这是在讽刺我啦?”朱光辉问,脸上却有一种不加掩饰的得意,“我还是个初中毕业嘛。”“新闻联播啦!”浩仔在客厅里叫嚷,我们这才结束了这冗长的晚餐回到客厅。
国内形势一片大好,工业增产,农业增收,民族团结,军民一家。国际形势一片糟糕,波黑内战正酣,塞族强人卡拉季奇发出强硬声明;美国兵在索马里挥舞大棒却捉不到艾迪德,克林顿支持率猛降;满头银发,心力憔悴的叶利钦腹背受敌,副总统鲁茨柯伊联合议长哈斯布拉托夫后院放火要弹劾他;一名激进的哈马斯成员在耶路撒冷制造自杀性爆炸事件……
“学过乐理知识吗?”我问浩仔,该学音乐课了。
“学过,是不是……”他把七个音极不准确地唱了出来。
“对,那只是最起码的常识,还有音调、全音、半音等,你先把七个音弹出来我听听。”我说。
他虽然按对了电子琴键盘上的正确位置,但是音的长度强弱极不准确,常常一个音响了几拍,而另一个音又不及一拍,在3和4之间,7和之间更没有全音半音之分,给人一种极不谐调极不舒服的感觉。我让他停下来,我认为有必要从最基本的地方入手。
“浩仔,你先别弹,听我说,弹琴首先要定调,初学的人最好选择常用的调,其次要注意音的长度,除了3和4,7和之间是半拍,其它两个音之间都是一拍,一定要注意发音的比例要均匀,我先给你示范一下”。我坐下来把七个音按调从低到高,从高到低各弹了两遍,然后要求浩仔弹两遍。我拿出茶叶沏上两杯茶。
浩仔弹了几遍就显得极不耐烦,他说他可以弹一首完整的歌,还用得着弹这么简单的东西吗?他执意要弹一首歌,我让他弹了他自称最熟悉的“把根留住”,结果连主旋律都没有听出来。我拿出这首歌的磁带放进录音机让他跟着正常的进度一起弹,结果他根本跟不上节奏,还经常按错键,这下他羞红了脸。
“怎么样?连爬都没有学会就想学飞?”我揶揄道,“还是从头来吧,今天晚上只要求你能将这七个音练准,同时跟着唱出来,一定要和琴上发出的音在高度和长短上一致。这样你既可以练琴又可以练声,这对唱歌很有帮助,香港红歌星最初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浩仔又振作起精神开始弹琴,同时放开喉咙练声,引得朱光辉和艾之琳在客厅笑得前俯后仰。半小时后,我拿起他的音乐教材,找了几段最简单的练习让他弹奏。我坐下来拿过《废都》看起来,看了不到两页就看不下去了,看这种深沉的东西需要在安静的环境中才能沉浸进去,才能走进故事中,走进作者的心中。我又放下了书,看来只有以后趁他们午眠时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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