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弗菱的情分从小时候就已存在,长大成人后便缔结良缘,这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而对于幽幽,他心里只有感恩,无丝毫男女之情。
“我也只能跟她说抱歉,我心里只容得下一个女人,那就是杜弗菱。”他再次给了田丰一个明确的答案。
“不过她不是很明确告诉你,她并不姓杜,也不叫弗菱。”田丰不希望他自陷蛛网,必须残酷地提醒他,对方话已讲得够明,不要再存有希冀。
“所以我才会怀疑,才会不解啊!”
“克佑少爷,老奴猜想,在前几年的战争中,长安城曾陷入兵荒马乱里,杜姑娘应该跟家人到南方去避难,不然就……就可能已遭遇到不测,怎可能在短时间内将一家客栈经营得有声有色,你不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吗?”田丰提出心中的疑惑。
“说得也对,如果真是弗菱,那应该可以看到杜员外。不然明早我们四处找人问一问,便可知其中原由。”克佑决定去找人打听一下,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那明儿一早,老奴就替少爷到街上去问问。少爷,时候不早了,你还是上床就寝吧。”
待克佑在床上躺下后,田丰吹熄烛火轻轻将门带上。然而,床上的克佑依然难以成眠。
“伙头,还有一盘酱爆鸭、干丝鸡柳,红糟扣肉还没上,西馆还点了一盘银丝卷夹牛肉葱,东坡荷叶肉,麻烦你快一点。”克佑第二天便正式进入状况,他来来回回在厨房和前厅两边奔跑,动作迅速敏捷,一点也不输给小狗子。
“叫、叫、叫,有什么好叫的,装模作样,一脸伪君子的样子。”无靖被克佑的吆喝声叫得火冒三丈,锅铲不停在铁锅上敲打,比起平常的炒菜声还要大上好几倍。
克佑越是勤奋努力,无靖越是怒气冲天,他按捺住随时会爆发的情绪,将气全出在锅里的鸡鸭鱼肉上头。
也因为无心把菜做好,以至于弗菱频频受到客人抱怨,急得她三步并两步的跨进厨房,抓住无靖问个究竟。
“无靖,丁二婶说你今天每道菜都有点咸,还有清蒸白鲈的肉也没熟透,连最不刁嘴的秦老爹都说你今天做的烤鸭不够入味,牛肉的卤汁也全然没被吸收到肉里,你到底怎么了,要把我的招牌砸掉吗?”弗菱站在门槛上,对着无靖大大责难一番。
一整个早上看到情敌就够恼火的,现在还被弗菱叨念不休,无靖一气之下,将锅铲丢进锅子里,气呼呼地推门出去,弗菱见状立即追了上去。
“他们要是嫌东嫌西,就叫他们自己来煮煮看,赚他们几个臭钱就东挑西拣,大不了就别来吃,省得我成天待在热气冲天的厨房里,早晚都会憋死。”
一连串的牢骚从无靖口中源源不绝说出,但弗菱听得出来,这绝非是今天他失常的主因,而是另有其他原因。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想听听你心里真正的想法,你的眼睛藏不住事情的。”一年多的相处下来,她很清楚他的个性,冲动、毛躁,即使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大发雷霆。
弗菱说得一点也没错,他说一大堆无意义的话,不过是借题发挥,主要的原因是昨天才来的陌生男子。
“对,这些都不是我生气的原因,而是我不想看到那个男人,尤其他老是对我发号施令,更令我生气。”
“发号施令?他哪里对你发号施令了?”
“他不停地点菜,而且口气还很冲,最后他还要我煮快一点,这不是发号施令是什么?”
弗菱愣了会儿,随即噗哧笑了出来。“他点菜也是因为客人的关系,要你煮快一点大概是客人等得不耐烦在催,平常小狗子不也是用这种态度对你,你就连声抱怨的话都没有。”
“他是他,狗子是狗子,反正他的声音我听起来很不痛快,而且他那张脸我一看就煮不出东西,我这回答你满意了吧!”无靖的任性脾气根本就不想多做解释,反正客人全是因他的厨艺而上门,少了他,这家客栈迟早关门大吉。
这种幼稚的言语便是弗菱不想和他有进一步关系的原因,他太过孩子气,一不顺他的心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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