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展开短兵相接的攻防。歹徒首先出招,迪生往旁边一闪,躲过对手踢来的第一脚。歹徒沙哑地低呼一声,跳到半空中踢出第二脚。迪生靠得太近,无法完全躲避。他扭腰转身,保护前胸的要害,但踢中胁部的那一脚已足以使他往后飞出。他跌倒在地上,歹徒两个箭步扑杀上去。
“不,不要伤害他。”爱玛拎起裙摆往前冲。她不知道她要如何阻止歹徒,只知道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杀迪生。
“不要过来,爱玛。”
迪生的命令使她戛然止步。她吃惊地看到他伸腿踢中歹徒的大腿外侧,歹徒往后一个踉跄。迪生乘机站起来,他的表情在月光下看来充满冷酷的杀气。这一点令她深感震惊。歹徒显然看出战况逆转,一个转身就翻越及腰的树篱,消失在夜色之中。
迪生往树篱移动。爱玛担心他要去追歹徒。“迪生,不要。”
他已经停了下来。“你说得对,穷寇莫追。他比我年轻许多,跑得绝对比我快。”
“你没事吧?”她焦急地问。
“没事。”他开始整理好仪容,不一会儿又跟打斗前一样优雅。
他握住她的手臂,迈开大步往舞厅走。她不得不小跑步跟上他,但不敢抱怨。
抵达阳台时,他朝她皱眉。“你在发抖。”
她瞄他一眼。他看来已恢复自制,但眼中仍残留着杀气。
“不懂为什么,”她说。“一定是夜凉如水的关系。”
车夫关上车门,爬上驾驶座。马车颠簸一下开始沿着街道前进。迪生拉起窗帘,窝在角落里注视着爱玛。
她忧心忡忡地望着他。“那个可怕的歹徒真的没有伤到你吗?”
“没有。”有也不严重,他在心中更正。他的胁部明天可能会出现大片瘀青,但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反应太慢。话说回来,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用梵萨搏击术跟人打斗了,不用说是预料到今晚会遇见一个梵萨术修行者。
但这件事处处透着非比寻常,尤其是他的新助手。他闷闷不乐地注视着爱玛,感到心中乌云密布。他很清楚激烈打斗所燃起的沸腾情绪需要意志力来控制。但他此刻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他无法理解它却知道它很危险。
车内昏黄的灯光照在爱玛的头发上,使她的眼睛变成闪闪发亮的绿宝石。他突然有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把她拉进怀里。他握起拳头,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要不是几分钟前在阳台上感觉到她在发抖,她此刻的平静会让人以为她今晚没有做过比跳舞更刺激的事。她的镇定令他既恼怒又欣赏。
“换作是舞厅里其他的淑女,现在早就歇斯底里了。”他嘟囔道。
“我还不能歇斯底里,我忘了带嗅盐。”
她轻浮的态度终于使他忍无可忍。他整晚都在为她下午可能是去私会情郎的事生闷气。在书房发现她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又安排情郎在那里跟她幽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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