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我什么?”
他压低声音,热切地倾身挨近她。“我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我突然想到你可能已经成为他们祖孙战争中的一颗棋子。”
“你那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巴瑟微微眯眼。“你可能听说过迪生的母亲原本是个家庭教师,后来因跟维礼有染而身败名裂。”
“我知道。那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无论艾夫人喜不喜欢,迪生都是她唯一的血亲,她独生子的儿子,也是传宗接代的唯一希望。迪生用金钱换得体面。他的子女,也就是她的曾孙,一定会被上流社会接纳。艾夫人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你的重点是什么?”
“我只是想到,在这世上最令艾夫人恼怒的可能莫过于看到迪生娶一个她认为门不当户不对的妻子。一个身份地位跟他母亲差不多的女人。这个女人毕竟将成为她曾孙的母亲。”
他的含沙射影令爱玛吃惊得透不过气来,但她立刻恢复镇定。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迪生宣布与她订婚的真正原因跟激怒他的祖母毫无关系。
“你错了,魏先生。”
“很有可能。”他欣然同意。“请勿见怪,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利用。”
“我没有被利用,魏先生。”至少不是你想的那样,爱玛心想。
“那当然。”巴瑟望向对面的包厢,轻而易举地改变话题。“看来兰妲又在耍花样了。她真是不死心,对不对?凭她的美貌,她可能很少尝到失败的滋味。”
爱玛把注意力转回兰妲的包厢时正好看到迪生望向她。看到巴瑟坐在她身旁时他好像皱了皱眉头,但距离太远使她无法确定。接着她看到他转头回答兰妲。
迪生是在打探她的过去,爱玛提醒自己。她想到她也可以乘机打听情报。
“你说的对,魏先生。梅夫人长得确实很漂亮。”爱玛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说。“你跟她认识很久了吗?”
“不久。”巴瑟耸耸肩。“我们是在社交季之初的一场舞会上经人介绍认识的。我觉得她很有趣,所以邀请她参加我在魏家堡办的宴会。”
“你在哪里结识她的丈夫?”
“素昧谋面。”巴瑟心照不宣地咧嘴而笑。“但我猜得出他的死因。”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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