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很漂亮,“令人目眩”形容她是最合适了。她的破门而入对凯瑟琳来说有两个好处:她转移了凯瑟琳的视线,这样她才能恢复理智的思考;第二她完全吸引了季米特里的注意。
门一开,她就生气地叫道:“米特,我已经等了你好几小时,你却一直睡觉,我不能再等了。”她突然停住了,看到季米特里身边还有一个人。她瞥了凯瑟琳一眼,当她看到季米特里恼怒的脸色时,她的整个态度都变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谈事情。”
“这并不重要。”季米特里严厉地说。“难怪外婆不想管你,你看看你新养成的坏习惯,这么没礼貌。”
女人的态度又改变了,在陌生人前她为自己辩解:“这件事很重要,否则我不会——”
“船着火了我也不在乎。以后你要打扰我,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原因都必须征得我的同意。”
凯瑟琳看着他专制的样子,觉得很有趣。这个男人不会让任何事情打扰他,即使她打了他,现在却为一件小事而大发脾气。她曾在宫中遇到过俄国人,也从美国驻俄大使那儿听到过不少关于俄国人的事,知道俄国人天生反复无常。
在这之前,王子未表现出多变的性情。至少这次脾气的发作是凯瑟琳不曾料到的。但脾气可测总归易对付些。
拿定主意,凯瑟琳决定赌一把,她谦卑地打断这次热烈的争论,“殿下,你先招待这位小姐,我可以在外面等。”
“别动,凯瑟琳,安娜斯塔西亚离开。”
两个命令,一人一个。但没人会乐意听从他的命令。
“这件事情不容推迟,米特。”安娜斯塔西亚跳着脚,好让季米特里觉得她有多难过。“我的女仆不见了,这婊子逃跑了!”
季米特里还没作出任何反应,凯瑟琳绕过他,稳步地走到门口。“我的事不急,殿下。”她又补充一句:“要是有人落水。”
“胡说。”安娜斯塔西亚打断她,她还不知道凯瑟琳在帮她。“我们启航之前,这狡猾的女人溜下船逃跑了。她来伦敦途中病得不轻,她只是不想再坐船。但我不想放弃她,她是属于我的,我要把她要回来。”
“你要我为了一个仆人掉转船头,你知道我向他们保证过他们的自由。别傻了,安娜斯塔西亚。你可以在众多女人中挑选一个代替她。”
“但现在这里没有,我该怎么办?佐拉病了。”
“那没办法。”
安娜斯塔西亚知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他不会改变主意。她并不真想叫他掉转船头,她只是想找个借口在他身上发泄航行的乏味,引起他的同情,这个逃跑的女佣正好给了她机会。
“米特,你太残忍了,我的女佣都经过训练,你的仆人根本不知道女人的事。他们只知道为你服务。”
趁他们谈论家事,凯瑟琳一点点移到门口。她不再重复她会等在门口。她轻轻地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又悄悄地关上门。
第十一章
狭长的走廊光线昏暗。一端挂着一只灯笼,另一端日光从通到甲板的那扇门照射进来。走廊上空无一人,凯瑟琳停了一下,这太容易了。她只要从那楼梯走到甲板上,爬上栏杆,然后滑下来。但是凯瑟琳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季米特里房间的门口,屏住呼吸。
两天来的晦气不禁使她怀疑这次机会,她的心不住地跳。还是有危险。她只有双脚踏上河岸,看着这艘船越驶越远直到变成茫茫大海上的一个小黑点,才会真正感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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