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
现在,我希望嘉铭在打开衣柜的时候,我是可以那样没有知觉地一扑而落。他抱着我的僵硬的身体,会是怎样的表情呢?我猜不出来。
泪如雨下。
我只是需要哭泣,我不是伤心。我想,是这样的。我的伤心,是因为这样的局面,我终究逃不过要面对,我为自己的无可奈何而肝肠寸断。
“好了,该走了,今天、今天不行,我有点不舒服,而且,在这张床上,我……不行。她看着呢,她是我老婆,我不能让她看着我犯错误。”嘉铭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我松了一口气。
“不嘛……”她锲而不舍。
“真不行,哪儿都行,这床上不行,这是我的原则。”嘉铭冷静得很快,我可以听到他声音里的坚决。
她不满又无奈地咕嘟了一句,接着,我听到她们去了厨房那边。
等了很久,他们走了。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突兀地响,血液冲击头部带来的沉重感,让我晕眩。
我在黑暗里,不愿打开柜门走到阳光下,但我终将别无选择。
我走出来,站定,很久不知东南西北。环视我的家,刚才,我做过了一场梦吗?好像不是的。
我去洗脸间清洗脸上的泪痕,看到餐桌上早晨我做的饭被收拾得只剩点滴,那一副筷子也被洗好放在筷子盒里了,还带着水。
我把那些筷子和所有的碗全部掷在地上了。
震耳欲聋的支离破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只一瞬间,又都销声匿迹了。随声碎裂的,岂止是这些瓷质的碗筷?我所剩无几的希望,也都轰然坍塌了,再怎样的逃避,也便是这样的无处可逃。
我站在满地碎碗片里,茫然四顾,俯身拿起一块碎碗片,把它放在另一只手腕上划过。痛感清晰地传上来,有殷红的血顺着洁白的瓷碗片流下来,滴在满地的碎片上,红白相映,有如红梅白雪,煞是好看。
我不会割破血管,命是我的,我很清楚。
我要的只是痛感,让我清醒的理智的痛感,这种痛感。可以让压抑在我身体里的痛苦得以释放,否则我会因为极度的痛苦而精神失常,我不能让自己失常,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
伤口很快就不再流血了,我的凝血功能很好。那些散落的血点也很快变了颜色,没有温度的黑,我的爱,终于冷透了。
我把满地狼藉很快地清扫干净,地上的血点也都擦掉了,我不想嘉铭回来看到后,问我怎么了。我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回答他什么,而我,对自己的所为,也不再需要内疚。
我可以伪装得很好,只当是刚才我根本就不在家,所以发生的一切,都可以像这些即将被我收拾干净的狼藉一样,了然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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