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铭像疯狂的困兽,蓦然暴起,红着眼睛,拿起了刀。
嘉铭喜欢收藏刀具,这便是当初我送他的定情物,是我从西藏买回来的,一把做得很古旧的战刀,刀锋凌厉。
当初,送他的时候,我曾玩笑:“如果你以后对我不好,我就卡卡你。”
嘉铭喜欢得要命,把它放在床头上,时时拿来观摩,也以备防身之用。
怎么也想不到,今天,这刀,派在了这样的用场上……
嘉铭握着刀,死死地盯住吕静,慢慢地逼近他。我想都没想,挺身挡在吕静的前面,冷静着声音说:“嘉铭,你冷静点!”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他怎么可能冷静得了?我了解他的,他把自己的面子看得像命一样金贵,把我也看得像私有财产一样重要,往日里夏天,如果我穿着的裙子短了些,他都不愿意,何况是今天的场景!。。。想看书来
意乱情迷16(2)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我,在家里撞到丈夫和情妇却佯装不知,可是,他有必要这么生气吗?我有些分不清状况地想。但无论如何,想是我的死期来了。那么,就让所有是非离我而去吧,也许我会在解脱中得以安然,不会再有噬骨的烦躁来折磨我。
就在他把刀举起来的一瞬间,我坦然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生命就此终结,我是幸福的,在好像是爱我和我爱的人面前,在生命最美好的年龄中,如花凋零,我是死而无憾的罢,那后来的许多痛苦、失落和悔恨,也就不必一一去品尝了,至少,可以留一份美好的心境,在所剩无几的爱里安详。
上帝的笔,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又把思路逆转了。
嘉铭,这个我以为知之甚深的男人,令我不可思议地冷静下来了,他对吕静说:“你走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睁开眼睛,看到嘉铭,缓缓地用手顺着刀锋一路摸下来,血就顺着雪亮的刀脊滴落下来,在地上绽放开大大小小的殷红的花来,终于连绵成一片,成为一条血的河。而我,在这种渐渐集聚的河里,感到生命终结一样的痛,比死亡更深的恐慌和疼痛。
吕静怔了怔,站在那里没动,我急了,催他:“你走!”
他没有看我,低着眼帘,竟然说:“对不起。”然后,他走了。
门关上的一瞬间,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关上门,又是我和嘉铭的世界。
此时此刻,和以前的每一次我们两人独处一室没有什么不同,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我们两个的,他仍然是丈夫,我仍然是妻子。
但,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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