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们没有神奇的力量,它们只是普通的渺小的我的一双手。
我抬起手来,把散落在脸上的碎发拂在耳后:我记起吕静曾多次这样为我整理头发,我记得嘉铭带血的指尖曾掠过我的脸。
我打开门,看到嘉铭吃惊的眼睛。
他紧张失态地挂断了电话。
我平静地微笑着说:“这么亲密,为什么不和我离婚?”
“什么亲不亲的,我在联系业务。”他在说谎。男人都是喜欢说谎的,我知道,但我不喜欢,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说谎,宁可沉默。
“给我这个号码,我打一遍。”我说。
“……”他忙手忙脚地删除。
我看着他,想到他对我的种种非难,觉得一切都很滑稽。我生性蠢钝,难以安然在违背常规的状态中,我真是大可不必自责的,带着双重的精神的枷锁作茧自缚。
他的动作已经证明了一切。
“嘉铭,记得那次出差吗?你没有离开这个城市,而是,和周小鱼在一起。”我一语惊人。是的,我一直就知道的,当我在人群中看到他们相挽着走进一家时装店时,我是看得很清楚的。
只是有很多时候,人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我的丈夫,化成灰我也认得,而她,是我的病人,也是过目不忘的。
之所以一直没有提及,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勇气面对它。
但现在不同了,他,嘉铭,不再是懂得呵护我的丈夫,他每天都在伤害我,那么,我何必要好人做到底?
他终于停止了徒劳无功的忙活,被动地抬头看我,颤着声音问:“你……真的早就知道了?”
我没有回答,早和晚,有什么分别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曾经对我说过的。
“你很爱她吗?”我问,不带一丝情绪。
“不爱,我爱的人是你。”嘉铭回答得很快,不加任何思索。他可能误解我了。
我说:“我不是想听你说谎的,也不是想责怪你,爱与不爱,是你的权力不是吗?我从来不认为婚姻可以限制住感情,如果你爱她,我为你感到高兴,有真心的爱总比没有好。在爱里的人,是很幸福和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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