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鄙夷地看过来:“离婚?老调重弹,以为我会怕你?”
“我不想你怕我,离了婚,咱们各走一边,你想怕谁就怕谁。”我把白天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放到他的面前,他瞪圆了眼。
“你倒是很有准备呢!要和那个小子私奔是吧!想得美!我废了他!”他握紧了拳头。
“嘉铭,你不必如此的,你和他,原是在演着同一个角色,你又希望谁来废你呢?周小鱼的丈夫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内心仍是怕他去找吕静,争斗的结果可能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残局。
嘉铭怔了怔,坐在那里抱紧了脑袋。
他的手机铃声大作。我看着来电显示灯一闪又一闪,感受着那铃声焦急的讯息,想起王仪对吕静电话的监听,心里充满了奇怪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情景吧,一对夫妻在家里吵架,然后第三者打来电话。
但我没有兴趣听她的电话,周小鱼就是我,我们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一个在爱中的女人,被虚情假意冲昏了头脑。她能说什么话,处在怎样的心态里,我早有感知。
嘉铭如坐针毡,烦躁地抓过手机接听。
屋子里静得出奇,那边的询问也就很清楚地传了过来:“她知道了吗?你想怎么办?”
嘉铭莫名其妙地说:“我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了?这个虚伪的可恶的男人!我没有作声,突然想起有一次和一个叫“无名”的人下棋,他说:“有些人,你注定不是他的对手。”没错的,我不是吕静的对手,更不是嘉铭的对手。这一瞬间,我才发现,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牵扯的这两个男人,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可以说除了长相不同,其他的地方是如出一辙的。
我为自己感到悲哀。
那边就传来周小鱼的哭泣声,隐忍的,伤心的。
嘉铭绝情地挂断了电话。
我不想再继续谈下去了,我想睡觉。睡觉是人最安全最安宁的状态。
我起身,想去卧室。
嘉铭从后面猛力的把我拉回来,我一个趔趄,重新跌进了沙发里。我被动地看着他,他想做什么?无所谓,请便吧。
耳边想起张谭的话:“生杀大权于强者,斫板受刑于弱者,长此以往,习惯成自然。所谓凌驾于上的原因,就在于,刀,是拿在我的手中的。”他还说:“生活的手术无处不在。”
时至今日,从肉体到精神,我已经被这两个男人凌迟了千万遍了,连反抗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想精神上的凌迟所带来的痛比肉体更强劲了千倍百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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