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白利在墙边找到了拉克伦。只见他双膝跪在地上,身子屈曲着,头差点撞到了地上。桌上的烛光在不停地跳动着,可他却一动不动,甚至也听不到他喘气的声音。金白利不由得停住了呼吸,轻轻叫道:“拉克伦?”
她扳住了他的头,终于听到了呻吟声。她一下子感到了说不出的释然,仿佛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要是没有那声呻吟的话,她一定会大哭起来。好了,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拉克伦还在呻吟着。金白利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一阵恐惧又涌上了心头。
“你怎么了?快告诉我!天哪,你流着血!是中弹了还是……”
“是你吗,金白?”
“当然是我。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中毒了。”
“噢,天哪,那我该怎么办?”她叫道。“怎么会这样?有多久了?我马上去找医生……”
“不,别离开我……”
拉克伦的双手原本紧揉着腹部的,现在一只手从蜷曲的身子下面抽出来了。那手在空中乱划着,终于碰到了金白利的脚踝,便死死地一把抓住了。他都成了这样,力气却一点没小,那手像铁钳一样紧紧钳着她,使她动弹不得。
“拉克伦,放开我,我去找人叫大夫来。”
“不,医生帮不了我。”
她又急又怕,情不自禁地大叫起来:“胡说!你不会死!听见了吗?你不会死!会有办法的,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
“金白,把我扶上床去。有你娇嫩的小手抚慰我,我会挺过去的。你就发发慈悲,帮帮我吧。求你了。”
“哦,我当然会的。”金白利语气温和了不少,柔声说:“好了,来,我先帮你睡到床上去。可你得先直起身来,这样我们才能站起来。”
他一只手撑着地,慢慢地、费力地直起了身子。金白利现在可以看清楚他的样子了:他穿着外出时的衣服,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就敲打墙壁向她求救了。他整个人看上去一团糟:头发湿湿的,满身上下粘满了尘土和稻草,就像在马厩里打过滚一样。一股呛人的酒气熏得金白利差点背过气去。那气味实在太浓烈了,就像他在酒缸里泡过了一样。
她忘了梅根曾说过的他喝醉酒的事,问道:“你一整天都在喝酒吗?”
“不,我在睡觉——可我不记得睡在哪儿了。”
“还想再去喝点吗?”她生气地问。
他嘴一咧,吃吃地笑了:“啊,我还记得……当时……喝得……可真痛快……”
金白利站了起来。他看上去不像是个快死的人。他只不过是喝醉了。哦,那股酒味儿,呛死人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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