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势如瓢泼般倾盆而下,风暴来得太突然,伴着闪电雷鸣肆无忌惮地呼啸。小洞穴两边的帆布被吹得“呯呯”声大响,雨顺着洞顶岩石的凹凸处流下,到地上汇聚成一道道溪流。
看来一时三刻走不了,何阮东退回洞里在她身边坐下。小洞根本不大,深度才一米多,二个人挨着坐两边空余的位置已所剩无几。
安定下来,他才察觉到身边人的沉默。虽然只短短相处了两天,但他似乎已能把这位小公主的脾性摸透。骄傲、任性,恐怕没别的了。
大概在气他刚才的责备,所以又不高兴了?他顺顺气,尽量放缓声调:“有哪里摔伤吗?”
霍晶铃赌气地别过脸,泪水在眼眶内打转。他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小小的助理,拿霍家薪水的,凭什么骂她?不服气、不平衡,好像谁都可以随便发她脾气,她是酒庄的小主人,将来要继承酒庄的,会是他的老板好不好!
发现她紧揪着两手,脑内闪过刚才的一幕,他骤然搭上她的手。
“别碰我!”她反射性地往旁边弹开,因短暂的肌肤接触而心脏剧跳。结果身体撞在帆布上,连人带布滚到外面,雨强势地打下,吓得她连声尖叫。
他急匆匆把她捞回来,再迅速将帆布绑好。听到她仍在鬼叫,他眉头一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她的嘴巴。“停!闭嘴!”
昏暗的光线下,湿透的褐色长发狼狈地披在她的脸上,从那浅蓝的眼眸内,他看到倔强——与慌乱。
何阮东马上把手收回,沉着声道:“我只是不想你再乱叫。”
霍晶铃差点窒息,身体不其然的颤抖起来。雨水把衣服彻底淋湿,加上刚才接二连三的摔跤,她现在只觉浑身发痛,连话也说不出来。
一切恢复平静,何阮东轻舒了口气,视线再次回到她的手上。肯定有问题,他出其不意把那合着的两只小手掌拉开。
“啊!”
随着一声呼叫,他隐约看到原本该是洁白无睱的掌心,已然变得血肉模糊。
是摔胶时被尖石硌伤的吗?问题还没出口,她又把手抽回去。
倔强的女孩!何阮东没迫她,径自在小洞内摸索,意外地找到一个打火机和两瓶红酒。
他走到她身前蹲下,冷言道:“如果不想双手毁掉,就乖乖把手伸出来!”
他的话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此时芳寸大乱的她只能愣愣地将一双玉手摊开。
红酒洒在伤口上的滋味,堪比烧红的铬铁。她的手被他用力的揪住,想缩也缩不回。他细心地把伤口清洗了几遍,直到确定没有泥土或沙粒残留才罢休。而她则始终咬紧牙关,没吱半声。
伤口消毒好后,霍晶铃继续缩在一旁。
外面风雨雷电交加,似乎没有要停的迹象,而天色早已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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