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脱下。”
“干嘛?”
“上药!”
真麻烦!
她把外套脱掉,再褪下罩衫的一边,白皙的肩头跟绑着纱布的手臂现于眼前,何阮东定住心神做上药的工作,而她的心思则挂在雪姨要去巴黎的事,倒也安然无恙。
“啊!”上完药,她突然大呼。
“又什么事?”
“雪姨要去玩,那肯定要花钱,我是不是应该尽点孝心?”
“所以?”
“所以我该给她旅费,以表心意。”
何阮东扯了扯嘴角:“虽然雪姨不一定会接受,但相信她会为你有这点孝心而高兴。”
“那我去拿钱!”
“慢!”他拉住她,踌躇片刻,才压着声问:“说到钱,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要这么凝重?
“我想……预支半年的工资。”
“啊?”他的收入,就每个月有固定的一笔工资,这是父亲在世时就定下的规矩,半年过去,这规矩没有变。
“可以吗?如果不可以……”
“当然不!只是……”她咬咬唇,支支吾吾地问:“你……你预支工资要做什么?”虽然她无权过问,但私心的却很想知道。
何阮东目光一闪,转个方向,望着门口,并未正面回答。“我需要这笔钱。”
她作了个大胆的臆测:“是给你父亲治病?”
他沉默不语,她就当他默认了。
“好,我不问了!”她跳下床找到手袋,从里面找出一串钥匙。“何阮东,你自己去书房的夹万拿,给雪姨和你要的,算个数再告诉我就好。”
她就如此信任他?何阮东接过那串钥匙,顿时感到它的重量比山还要沉重。“我给你立张借据。”
“不!”她迅速拒绝,又觉得太僵硬。“那个……既然我能给钱雪姨,就可以给你的父母。因为……”他们的地位是同等的,都是长辈,虽然她根本没见过他们。但这样说他会否认为她自作多情?“你别放在心上,就当是我对你家人的一点心意。”
何阮东没再说话,只深深地凝注了她一眼。“这笔钱我不会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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