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轻皱,他沉着气说:“我晓得匆匆忙忙要走你会不高兴,但我在巴黎那边有个朋友出事了,我得现在去找她。”
“那个朋友,是不是叫兰?”
何阮东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是急着给她送钱去,对不?何阮东,你骗我!你预支的工资根本就不是给你父亲治病,而是给那个女人!”认清这个事实,她就无法淡定。枉她那么信任他,还无条件地让他自己取多少就多少,结果换来的却是欺骗。
“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个孩子?你说!你说!”他本身就不富足,还拖着个病重的父亲,居然还要借钱给人,足见他们关系不寻常。
连翻追问,迫得何阮东的眉头迅速敛起。“这些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你管我!”她挥动着手大喊,却忘记还握着信。
看到熟悉的字迹,何阮东目光一凛,连忙抢过纸张。他粗略地看了遍内容,头再次抬起时眼底冻结成霜。“你居然偷藏我的信?”
被识穿,她也无所畏惧:“我就是偷藏又怎样?你是我老公!你跟别的女人私通,我还能不管吗?”
“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何阮东忿恨地说完,拂开她就要走。
“何阮东,你别走!”她扑上前掳住他的臂,扯着声命令:“不许去!不许去见那个妓女!”波涛汹涌的怒气冲淡了她的理智,她顾不上自己的话会否引起他的反感,只道一定要把他留住。
“你说谁是妓女?”他瞪着两眼,冰冷从眸里迸发出来,直逼在她身上
“我有说错了?她在夜总会工作,不是妓女是什么?”
何阮东仰起头,努力地深呼吸。是浓浓的失望,把他的心揪得剧痛。“你什么时候才会学着,好好的尊重别人!”把抓在臂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他用力甩开她,拎着行李箱急匆匆走下。
“何阮东!何阮东!”霍晶铃叫得声沙力歇,泪水糊满了脸。不能让他走,不能!她顾不上模糊的视线,追着下,在玄关处把他逮住。
“你不许去,不要!我不准!”她拽着他衬衫的衣袖,哽着声叫道。“何阮东,你别走!只要你别去,我可以不追究你跟她的关系。你跟她一刀两断,我们好好生活,好不好?”
她死死地抱着他,以从未有的低下姿态不断哀求。那一刻,不明为何,她真的怕他会丢下她。
大门已被拉开,何阮东看着屋外高照的明月,那洁白的新月纯净得如未开苞的处‘子。然而身后的人,却不断地重复着一些扭曲的事实,染污了他的耳朵。
“我真想告诉你,事实并非你想的那样。等我回来,我会向你解释。但——你会听吗?在你已经把所有罪名都加诸在我身上,我说再多也是枉然!”
手再次被他的大掌拉开,这次他走得决绝,任她哭喊得再大声也没回头。
“何阮东!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个身影已走远,隐没在夜色里。霍晶铃颓败地坐在门口的阶梯上,眼睛隔着水帘盯着远方,妄想能出现奇迹,但除了黑色的夜幕,再没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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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说过的话不断地在脑内重现,当时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一口红酒又滑进喉咙里,无尽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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