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痛苦的滋味,不是他解释几句就能一笔带过。
脚步声去而复返,打断了她的思绪。出于逃避也好不想面对他也好,她果断地选择继续装睡。温热的毛巾触踫她的肌肤,从脸颊到额头,滑到下巴颈脖,似是怕吵醒她,每个动作都非常轻柔。
毛巾离开后,连带他的气息也远去。耳边是小小的水声,接着他又回来。这次他的目标是她的裙子。
霍晶铃一惊,动了动身,却始终不肯张开眼睛。
“乖,你身上很脏,我要帮你清理。”他贴着她的耳际轻言细语,手还有旋律地拍着她的肩膀,霍晶铃终于停了下来。
身上的裙子被褪下,几乎同时就盖上了薄被。手脚被一一抹拭干净,包括指缝指尖。伤口上药的时候有些许痛楚,她微微呻吟出声,他的动作即时停住,等她平静过后才又以极轻极轻的动作小心完成。
他肯定把她当成易碎的娃娃般珍视,霍晶铃暗暗想,否则不会那么小心翼翼。那是一种从没感受过的温柔,让她差点感动落泪。
时间起码过了有一小时之久,当清洁工作完成后,她听到他似乎松了口气。待脚步声又移向浴室,霍晶铃这才敢睁开眼,瞪着他的那个方向,隐隐见到在盅洗盘前清洗着东西的背景。
为何要在伤害了她之后,又对她这般体贴?她都已经决定要放弃了。
霍晶铃翻了个身,脑里杂乱无章。
不想,不要想了!她甩甩头,决定睡觉,把烦人的问题留待明天。
何阮东过上了全天候保姆生涯。
他一天三餐为大小姐专门做饭,然后送到房间。起初她恶言相向,还把食物全拔在地上。因为愧疚,他都忍气吞声没说话,只默默把地面收拾干净,然后去重做一份放回上。久而久天,几天过去,大小姐终于肯乖乖吃下他做的食物,却没再跟他说半句话。
这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她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跟佣人随便攀谈,说些不着边际的无聊话题,就是不理睬他。这种感觉忒难受,就像他是空气,透明的。有点挺怀念之前她缠在身边吱吱喳喳的日子,虽然吵,起码那时他的心是踏实的,不像现在,每天像踩钢丝线般,一颗心常吊在半空。
周末下午,消失了几天的费斯终于出现。一见面霍晶铃便拉着他到书房里闭门相谈。何阮东坐在客厅里看书,耳朵不断地留意着梯间的动静。整个下午,除了佣人送过咖啡上去,没有其它。
他们在什么?或者说,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想起那晚他们接吻的情景,何阮东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既难受又无可奈何。
又坐了一会,书都快被翻烂,轻微的说话声从外面传来,何阮东马上弹跳起身走出去。
“真的不跟我一起出发?”
“不了,你路上小心。”
看到何阮东出现在客厅门口,谈话马上中断。费斯匆匆看了他一眼,转身跟霍晶铃说:“我先走了,明天见。”
“好。”
送费斯出门口,回来见他仍立在原地定定地瞪着她,霍晶铃停下脚步,清清喉咙:“我明天……要去一趟巴黎。”
“什么?去巴黎?”
她撩撩长发,眼睛直视着前方,然而微微发抖的语气显示了她的紧张:“没……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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