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淡淡一笑:“章阁锋这家伙,我并不是怕他,不过江湖上,你争我夺,伤了和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跟他两败俱伤,那只会造成故意挑拨的人有利。好吧,你去解释一下也好。”顿了顿,“不过,你就当是你自己担心两堂之间发生误会而自己去说就是了,免得章阁锋又起疑心。”
“是!堂主!”周韦青见金城对自己这样信任,心中真是又兴奋又高兴。
“吃了午饭后再去吧。”金城很轻松地摆摆手。
“是!堂主!”周韦青又一拱手,退了出去。这时已是午饭时候了。
金城看着周韦青的背影,得意得真想放声大笑。他想起了《三国演义》中的蒋干和那部最古老而又最伟大的兵书《孙子兵法》里的所谓“五间”(五种间谍)。
蒋干是敌方的间谍。孙子说的“五间”里,“因间”是指利用敌国的普通人做间谍:“内间”是指收买敌国的官吏做间谍:“反间”是指收买或利用敌方派来的间谍为我效力:“死间”是指故布假虚情况,让己方间谍知道而传与敌方,敌上当后往往将其处死:“生间”是指侦察敌情后能亲自回报者。现在金城派出的“间谍”周韦青却与他们全不相同,是连本身都被蒙在鼓中,那样说起话来就连装都不用装了!
而章阁锋是绝不可能查出真相的——陈旺现在躲在小洋楼,金城不让他出去他就决不会出去;那样就算章暗中捉了有份闹事的乞丐去审,也审不出来。“妙哉!妙哉!”金城得意地拍了拍八仙桌。
吃过午饭,周韦青兴冲冲来到位于天壕街的义兴堂,对守门的喽罗道:“请叫夏元出来,就说是广龙堂的周韦青找他。”
当时章阁锋正与夏元及其他几个保镖在堂里谈今早在玉昆茶楼的事。大家都一致认定周韦青讲的是实话——保镖们哪知金、章之间的江湖恩怨,只凭感觉。现在一听周韦青来找,章阁锋便对夏元道:“如果他是跟你说的这件事,你就让他进来直接跟我说。”
夏元出去一会儿,就带了周韦青进来,对章阁锋道:“堂主,韦青是来说这件事的。”
周韦青先向各人施礼毕,然后把自己和金城的谈话复述了一遍,最后道:“小弟是怕章堂主对金城真的产生了误会,那就反让有意挑拨的人从中渔利,故来跟章堂主讲清楚。”
“是金城这样吩咐你的?”章阁锋眯着眼,盯着周韦青。
周韦青一脸坦然:“不!是小弟自己要来。两位堂主发生争执,只会两败俱伤,小弟不想看见这样,所以来跟章堂主说。”
“那么金城知不知道你来说?”
“他不置可否,说无所谓。”
如果周韦青说:“金城不知道,是我自己偷偷来的。”那样章阁锋可能更少了疑虑,而周韦青这样说,章阁锋又犯起心病来了。弄得整个下午心中又是七上八下,直到吃完晚饭,才突然一拍脑袋:“何不捉个乞儿来审问!”
立即把郝日阳、乐平、费猫等人叫来,板着脸下令:“你们几个立即上街,看到昨天有份参加大闹华实楼的乞儿,即刻把他捉回来!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要惹上警察!”
众人应声:“是!”带上麻袋绳索等作案工具便出去。
九点来钟,一个麻袋被扛进堂里来,里面被绑了手脚塞了嘴的是一个五十来六十岁的老乞丐。
拔去乞丐口里的布团,章阁锋坐在大靠背椅上,威严地把这个已吓得不断叩头,连呼饶命的老乞儿盯了足有三分钟,再突然怒喝一声:“说!是谁叫你们昨天去华实酒楼捣乱的!”
“好汉饶命!大人饶命!”老乞儿的额头已叩出血来了,“是小头目危五叫的,他说大家一齐去发泄怨气,我就跟去了!小人只是想去捞点东西。”
郝日阳对着老乞儿的后背狠狠踹了一脚:“我叫你发泄怨气!昨天你打架时又这么发癫?现在你跟我打?!”费猫、乐平、戚权也各人顺便对着老乞儿狠踹几脚:“你这个老乞儿,去死啦!”以发泄从昨天一直积蓄到现在的怨气。
老乞儿被踢得一下趴在地上,再打了几个滚,一边惨叫一边拼命大声哀求:“小人不敢啦,小人不敢啦!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章阁锋担心别把这老头踢死了,便把手一摆,止住手下的暴行,对着躺在地上正张大口喘气的老乞儿又怒喝一声:“还有谁叫你们去的!说!”
老乞丐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没……没……”话未说完,只觉喉咙一咸,“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章阁锋责备地看了郝日阳等人一眼,但现在不打也打了,心中真觉晦气,把手一挥:“把他抬到没人看见的横街窄巷扔了!”
这一夜章阁锋又没睡安稳。他不是担心老乞儿死了——当年省城路边死个乞儿并非罕见,收尸车来把尸体一卷了事,既无苦主上告,警察局不会追查他是被人打死的还是病死饿死的——他是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趁此机会跟金城“冰释前嫌”,如果是有堂口想挑起自己跟广龙堂的纷争,那自己跟广龙堂结好,正可以挫败对方的阴谋,而且,以后若有什么事——比如这个想挑拨离间的堂口要向自己开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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