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渐渐地连电话短信都没有了。
以至于后来偷拍的那些照片里,她最常做的动作就是看手机,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与雍佐失去联络的那短短几个月,竟然瘦了那么多,连半个笑容也没再出现过。
她的资料后还附着长长的通讯记录,大多数号码都是雍佐,看到这个,那些执迷不悟、一厢情愿、如噩梦般的日子简直历历在目。
更可怕的是,除了通讯记录,上面甚至还有她发出收到的一些短信内容,喻白曾在报纸上看过,只要在被追踪者的手机上安装一个窃取软件,短信电话都会以邮件的形式被转发到绑定的邮箱中。
她下意识地去查看自己的手机,才想起当时用的那一部早就被唐睿泽扔进了学校的湖里……
这些短信还包括雍佐在订婚当日发给她约定见面的那条,如果真的是唐睿泽,那么当晚他把一辆和雍佐的车型号相同的黑色宾利停在他们常见面的湖西岸就并非是巧合。
而从寺庙出来,在山脚下迷路的那次,她也发过求助短信给暮晨……
或许他们的两次偶遇全都是他的刻意安排。
冷静了片刻,喻白又在纸袋中翻出了唐晋所说的那份检验报告书,被鉴定人1的姓名虽然不是她的,紧跟在后面的出生年月却与她的生日一致,被鉴定人2出生于1963年10月,她不知道唐睿泽父亲的具体生日,却依稀记得唐睿泽前几日曾说过,离他爸爸的五十岁生日还有不到半个月……
检验结果下方的表格喻白看不懂,好在后面还有分析说明和鉴定意见,虽然一再对自己说这根本和她毫无关系,看到那句“依据检测结果,待测父系样本无法排除是待测子女样本亲生父系的可能。基于15个不同基因位点结果的分析,这种生物学亲缘关系成立的可能为99。9999%”后,她的心脏仍是猛然一跳。
把照片、资料装回纸袋,喻白强忍着胸中的不适与对唐晋的厌恶,拨通了他留下的号码。
唐晋并没走,就等在停在图书馆楼下的车中,接到喻白的电话,他大喜过望。
“如果方便的话,告诉我那个新闻发布会在哪个酒店开。”
“我正好没事儿,带你一起去。”
“不必麻烦,我想自己去。”
唐晋没再勉强,爽快地答应:“好吧,这就发给你,我也会去,咱们呆会儿见。”
……
并不在上下班高峰,出租非常好拦,一路上喻白都麻木不已、毫无感觉,直到远远望见此刻本应在公司忙碌的唐睿泽进入酒店的会议厅,无法名状的心痛、失望、悲哀、愤怒才一并袭来。
她没有记者证和邀请卡,根本进不去,也没有勇气追上去问,只得退到一边,隔了数秒,她闷痛无比的胸口才能再次喘息。
“进不去?”唐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走吧,我带你进去,捉奸这种事儿,不当面抓个现行根本没用,唐睿泽那么会狡辩,现在不闹,回去后他轻轻松松就能找到借口。”
“我不想进去。”喻白转身便走。
她的反应正中唐晋的下怀,与他所料的相同,喻白根本不会冲进去对质,所以他才敢如此鼓动。
“来都来了,别就这么走了。”唐晋拉住了喻白的胳膊,再次火上浇油,“看见欢迎横幅下面的那一圈花篮了没?堂妹咱们打个赌,最大最豪华的那个一定是唐睿泽送的,他还一定写明了是给林艾杉的,不信一起去瞧瞧。”
“没兴趣。”她使劲儿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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